侥幸过;我有时候很恨自己,总是想找个人讨个究竟讨个说法总是不停地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可实则谁也都是受害者谁也都是加害者。
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我摸着他的脸,眼神迷离。我想起他跟我说的话,也想起他最后问我的一个问题。
“可不可以不要走?”他这样恳求着问我。
我那个时候没有给他答案,我一直以为我不会给他答案。可现在,我想我还是会拒绝。我想我还是会跟他说或许有些时候分开也是另一种好的选择。
他还没有毕业,他还在上高中。他以为他有了我就是一切万事大吉一切都顺顺利利,他觉得只要我还在他身边就是幸福的根源。他不深究一切问题,不在意血缘身份地位,甚至他愿意为了我辍学去别的城市就读就业。他从来不逼问我为什么,凭什么。他只会小声跟我说。哥,我就你一个了。
我才发觉我好像亏欠他太多太多。
他睡得不安稳,感知到我的一些动作就下意识地要抱紧我。他的双臂就像一个大网一样紧紧地笼罩着我,我仍然不停地望着他。
许久,我望着窗外天光还在亮的风景,听到他不太安稳的呼吸声,感知到他为我撼动的心脏。这一切就像是一个久远到不能再久远的梦一样奇幻。
我很小声很小声地对他说。
你会比我更自由。
我还是会走。但我会留一张银行卡给他,也会留字条告诉他我要走。我会给他我的地址、新电话号码。我还会把我所有可以给他留以安心的东西都给他。
我希望他好好读书,毕业了再来找我。
在我无数遍确认他已经熟睡过后,我才偷偷从他怀里钻出来。我拿起手机,穿好衣服刚想跑路就听到了自己的手机电话铃。我怕吵醒他,手忙脚乱地挂断了。但电话还是穷追不舍地打过来了。
我走出门外接听。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果不其然,对方嗤笑一声,在嘈杂的环境里,我隐隐约约听清了对方的话。
“封烬,你还有脸回来啊?”
我沉默了。
“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完成呢封烬。”
我下意识地捏紧手机。心想真他妈倒霉,明明来的时候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我上次已经明确拒绝过了。”我看着手机里的车票时间,感慨幸好没错过时间。但对方仍然咬着不放:“说得那么好听啊?”
我僵硬了,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话有多难听。
“你那是违约吧封烬?”对方吱呀吱呀地笑了两声,“最先答应了的事儿,后面反悔居然也敢用'拒绝'这种字眼来跟我说话。你真清高啊。”
我有些呼吸困难:“……我说了我会还钱。”
“这已经不是还不还钱的事儿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躁。
“你失了约……道上的规矩你应该懂得吧?封烬?”
我看着手机里的车票时间,又望着天光大亮的蓝天。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闭了闭眼,有些认命地说道:“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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