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常山低语,“魔君近日非但无恙,甚至变本加厉,驱使荒泽毒兽与魔使为虐人间。”
听罢,玉瓒便不再纠结腹中孩子的问题,跟着常山抵达正堂,与诸位大能商议。
“玉瓒――”商议完毕,玉瓒提步出门,自会议开始便紧盯着他的燕元洲忙追了出来。
玉瓒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燕宗主何事?”语气淡然,恍若生人。
燕元洲道:“玉瓒,从前是我――”“从前之事,我已尽数忘了个干净,”不等他说完,玉瓒便道,“燕宗主也请忘了罢。”
话音未散,玉瓒便已离开。
燕元洲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浓重的悔意便攀上心头。
玉瓒现在,连同他说话,都不情愿了。
玉瓒快步离开,回到房中为明日的征伐作准备,情势迫人,修真界如今已不打算忍耐,只等明日一战,希望能将魔族逼退,封印于蛮荒。
玉瓒已经得知,如今褚墨恶劣残忍更甚以往,混沌之地中的毒雾愈发浓重起来,结成的结界已然濒临破裂。
更有荒泽毒兽肆虐横行,上古牢阵无法禁锢毒兽,它们便四处逃窜,为祸人间。
各地门派如今人心惶惶,风声鹤唳,若不能及时铲除魔族,怕是会天下大乱。
玉瓒压下心头思绪,静心打坐。
先前常山仙君已经告知他,因为腹中的孽种,他的灵力较以往更加深厚,只是在使用时一定不能太急,否则便会腹痛难忍,更伤及胎儿。
玉瓒倒不怕伤到孩子,他只怕在作战之时昏倒,怕会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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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魔界荒泽。
方才仙魔大战,因玉瓒昨日所布的牢阵,魔界实力大减,仙道大胜,就在玉瓒同其他大能联手封印魔界之时,褚墨忽而出现,玉瓒紧随,一路追赶至此。
褚墨停在荒泽孤岛之上。
他邪笑着,琥珀色的瞳眸已全然变成血红,周身萦绕着黑气,气息凛冽,威压外放。
玉瓒不得不用灵力形成保护罩以抵抗。
“你便是钩吻门下的弟子玉瓒?”褚墨出言问道,声音变得粗噶阴沉。
玉瓒神色陡然凝重――“你不是褚墨。”
“自然不是,”魔君笑了笑,他伸出手轻巧地动了动,荒泽地底便骤然震动起来,有崩山之势,“吾乃魔君桓缪。”
随着他话音消弭,其身影也猝然化作黑雾,玉瓒心头一凛,迅速隐去身形退至百步开外,果不其然,桓缪出现在方才他所在的地方。
虽不知为何褚墨体内是桓缪,玉瓒此刻也无法多加思考,拼尽全力同他打斗,却还是略逊一筹,被禁锢在地上。
玉瓒唇边溢出血来,他冷冷盯着桓缪,目光中并无恐惧。
“本君倒还要感谢你,”桓缪缓步靠近玉瓒,他执着一把骨剑,轻抵在玉瓒喉间,“若非你一剑刺破他用十六年灵力凝聚起来的心脏,本君可没法占了他的身体。”
他说完,玉瓒便觉他动作一顿,眉头也轻皱起来。
玉瓒见机道:“你一直在他体内?”“该是他压制了本君的神魂才是,”桓缪面露薄怒,“谁能知他一个被剜肉放血而亡的稚子,居然有那样强大的执念。”
说到这里,他忽地勾起唇角,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骨剑便划伤玉瓒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你还不知道罢?这小子的执念,居然是你。”
玉瓒微怔。
桓缪凝聚起强大的灵力汇于骨剑,“杀了你,他的执念便该散了罢?”磅礴的灵力倏地冲向玉瓒,在即将接触到他的时候,竟骤然停下,玉瓒趁机翻身,挪开些许。
他抬头,桓缪的面容居然诡异地扭曲起来,他痛苦地抱住额头,喉间发出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滚开!”“玉瓒,你快爆了他的神魂……”是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