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无法停止思考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德雷亚斯站在公寓楼门口发了会呆，忽然冒出了一个低俗却又格外恰当的想法

他现在的状态，很像射精结束后，大脑一片空白、多巴胺快速分泌、莫名感到心情愉悦的那段时间。

但好像比那更开心一些。

街边隐蔽的阴影里，一辆纯黑轿车正停在那里。德雷亚斯打开车门前，下意识又回头看了一眼。

公寓楼的灯散乱分布着，他从下到上数到第13层、第2户，发现客厅和卧室的灯都已经关了。

他拼假树的时候她正在洗澡，等他出门时，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被蒸得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和他说再见。

卫生间散出的雾气蒸的前胸发暖，走廊又给后背笼上一阵寒意。身体立在门口，莫名不太想离开，但她看起来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现在大概已经睡下了。

德雷亚斯猜得没错。

Panboo满意伴着那具骨架睡了，那颗假树被她摆在了客厅床边，似乎多点阳光照射，它就能继续长高似的。水晶球也摆在茶几上，在窗外映进的模糊霓虹灯光里，树脂海洋似乎真的漾了起来。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