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终于有了反应，那双灰蓝的眼扫过塞伦，眼角的细纹动了动：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Mafia在A785身上，不是已经得到类似的效果了吗？”

“他？”

塞伦瞥了眼低头站在那里的红发男人，轻轻嗤笑一声：

“我很看好Mafia这项技术的未来发展，但现在这个试验品...离我们想要的目标还差得远的吧？”

“你是说....”

乔瓦娜抢先一步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

“弗里茨在那个女孩身上做过逆转污染的试验？”

塞伦没有直接肯定，只是反问道：

“我记得你说过，弗里茨那边一期试验已经有进展了？”

“我安插在那边的人确实是这么汇报的，说一期试验刚结束，效果不错。”

乔瓦娜又吐出一口烟，感叹道：

“这么短时间内能收拾起这么大的烂摊子，弗里茨也是有点本事。可惜他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试验计划严防死守，挖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吧，斯图尔顿先生。”

塞伦转向加布里埃尔：

“我想要的正是2715号身上、弗里茨那家伙不肯透露的秘密。”

“一个对我、对你、对Mafia都有着重大价值的秘密。”

加布里埃尔眼神变换，视线终于落在了塞伦身上：

“你觉得...弗里茨会让这么重要的试验品满世界乱跑？”

“这不是需要担心的，”塞伦不由冷笑一声：

“弗里茨对她可上心得不得了呢。”

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迫不得已找Mafia合作。

“嗯...我记得弗里茨确实很在意那个女孩。”乔瓦娜像是想起了什么：“上次拍卖会，维克多本来想把她卖给塞伦，是他一直在阻止才没成功。”

“我知道了。”

“但暂时不要动她。”加布里埃尔话锋一转：

“我会让德雷亚斯离开她，之后随你们处置。”

乔瓦娜笑了笑：“怎么，怕德雷亚斯怀疑到你头上？放心，这次不可能留下把柄的。”

加布里埃尔没有接她的话：

“等我通知。”

Panboo挂断了电话，李圣杰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火急火燎地去找薛时汇报新情报了。

回到这间屋子，那张被止咬器刺得鲜血淋漓的脸又开始在脑海晃荡，她用力摇了摇头，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

那Mafia对甘霖做了什么呢？

她从窗户只看到了她一瞬，却也足以看清她瘦到紧贴着下颌的面皮，纤细得好像一折就断的手腕。

Panboo又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她只好努力忙碌于手头的事情，把衣服、毛巾、牙刷，一件件塞进小小的行李箱里。

林很快帮她找到了新公寓，她前脚踏入公寓，后脚，德雷亚斯找来的人就搬着新家具鱼贯而入。旧家具被他丢得差不多了，原因是沾过血。新公寓比上一个公寓要大一些，他便自作主张，又新添了很多东西。

但对这个住所，德雷亚斯明显还是不满意，他抱怨，问她是不是打算让他给她的那笔钱在账户里躺到被通胀吞掉，还是幻想它哪天自己翻倍。

Panboo不在意德雷亚斯的抱怨，这是她的住所，又不是他的。反正他抱怨来抱怨去，也不影响他来得频繁。

床乱作一团，被子乱七八糟地叠在两人身上。德雷亚斯抬手，指腹来回摩挲着她肩膀，那里光滑平整，只有一小道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红痕。

“不用再去那个医院了。” ? Panboo也低头去看那里：“已经好了。”

只是贯穿伤，没有撕裂，一天多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么快？”

德雷亚斯不相信：“里面呢？伤口里面没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