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示意她先别说话。

她只好先闭上嘴。

“他们将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彼此的延伸，是一个完整生命的一半。”

Panboo忍不住去扫周围的人，大部分人仍然在微笑，似乎并不觉得这些宣言有什么问题。她不死心，又探头探脑地去打量更多人的表情，看了一圈下来，只有最前排座椅上，一个中年女人紧抿着唇，眼角闪过晶莹，又飞快地拿指腹去擦，越擦、越停不下来。

“.愿主见证这份神圣的契约，愿他们一生相随，彼此成为唯一的归属。”

冗长的致辞终于到了头，台上的人交换戒指，接吻，拥抱，下一秒，台下骤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在鼓掌，把手都拍红了，掌声和欢呼一股脑涌上，把那对新人彻底淹没。

Panboo只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涌上心头，她又想抓着德雷亚斯问些什么，可欢呼声太大了，她扯着嗓子说了几句，对方只是皱着眉，指了指耳朵，表示自己没听清，又用口型对她道：“待会儿。”

她还没等到那个“待会儿”，就被德雷亚斯拉着站了起来。那对新婚夫妇已端着香槟，款款朝他们走来。

“埃琳娜、托马斯，恭喜。”

德雷亚斯举杯：“认识这么久，也没什么可客套的，礼物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希望你们能喜欢。”

三支杯子在空中碰撞，德雷亚斯一愣，低头去看身边的人，Panboo手里攥着杯子，没有伸出，像是全然忘了他教过她的礼仪。

她神情明显有些不安，怔怔地看着埃琳娜，又去看她身边的男人，

他不动声色地用碰了碰她的肩膀，Panboo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地和埃琳娜碰了杯，可面对着男人伸来的杯子，迅速收回了手。

德雷亚斯有些不太高兴，但也不好当众说什么，和两人又交谈几句后，就拉着她去了个没人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