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boo听着听着就入了神，很多地方她听不太懂，她便忍不住凑近，想要努力把报告上的每一处细节都看清楚。

男人的碎发从肩膀滑落，蹭到了她脸上，她盯着那缕发丝发了几秒呆，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格外的熟悉。

两年半前的那个下午，在那个格外炎热的夏天，他和她坐在桌旁，那只手滑过书本上的一个个单词，他读一遍，她重复一遍。一个发音错久了，他的声音便带上了些不耐，飘过她汗湿的发根，凉凉的。

“这个的情况和上一个有区别，但也是类似的....”

弗里茨讲着，想翻到下一页，肩膀却忽地被撞了一下。

他一怔，低头去看，女孩已经从他肩上抬起了脑袋，咕囔：

“你比之前有耐心多了。”

“...真的吗？我以为我一直很有耐心。”

“真的。”她嘀嘀咕咕：

“你自己都不觉得吗？你当时教我认字....”

屋门被风托着，吱呀呀地又关上了，小小的窗口里，浅发男人垂下眼，看着说个不停的女孩，嘴角抿了又抿。

最终还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第0278章 第274章 他的结局

将那袋文件交给薛时后，Panboo的日常，就变成了薛时家和研究所两点一线。

她不知道薛时会如何利用这些材料，她只知道，她收集的录音是最先曝光的。

挂断李圣杰的电话后，Panboo打开电视，调到了他说的频道。

那是个针对加布里埃尔胜选的采访节目，电视屏幕上，加布里埃尔和主持人分别坐在两边的座椅上，他谈笑着，从容应答着主持人的问题，还时不时插几句轻松的话题，引得台下的观众又是笑、又是鼓掌，气氛格外好。

采访最后，主持人话题忽地一转：

“最后，我想请教您一个稍显敏感的话题。最近外界有一些关于您的传闻流出，包括涉及非法捕猎，以及与卡尔斯区势力存在往来的录音资料对于这些声音，您怎么看？”

加布里埃尔的面上不见半点恼怒，他只是淡然一笑，摊了摊手：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类似的东西了，你知道的，我从政这么多年，差不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爆料’，我甚至觉得我可以把他们收集起来，当成睡前故事。”

台下观众大笑。

加布里埃尔收敛了笑意：

“不过我始终相信公众的判断力。至于这些录音....很遗憾，它们背后的人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所有的公开记录、我每一次的出访和政策决策，都经得起最严格的审查。”

“我欢迎监督，也欢迎质疑，但更希望我们能将注意力，放在真正能改变世界的问题上。”

在激烈的掌声中，节目结束了。

Panboo按灭了电视。

接下来曝光的，是那份实验记录和视频。

专访节目开始的时候，Panboo正坐在李圣杰的车上，在看房回来的路上。等治疗完成后，她不想继续让族人呆在研究所里，却也暂时无法将它们送回去，她想来想去，觉得更合适的方案是找一个巨大的、足以容纳她和她们的房子。

李圣杰架起了手机支架，两人坐在车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主持人远没有上次委婉，她翻看着手中的小本，问题一个比一个锋利。

加布里埃尔坐直了身体。

“那段视频，我一开始看的时候，说实话，和你们一样，我也愣了一下。”

“的确，有几个角度看上去有些像我。但大家都看到了，整个视频里，从未拍到那人正脸，而且画质模糊，时间点含糊，其它信息更是无从查证。而一起流出的那份所谓的改造实验记录，我只想说文字造假，是最容易做到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摄像机前：

“我想很多人都应该知道我的父亲，哈兰斯图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