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是一个扎辫子姐姐的爱龟,那个姐姐很喜欢这只小乌龟,时不时带着小乌龟来找她玩,大方地让她抚摸结实又有点柔软的龟壳,她们两个扮做乌龟的妈妈和小姨,一起过家家。

小孩子们嬉笑着把那小草龟按在地上,或扯起它的一条小腿,倒挂着,几次三番地掀翻它。

似乎总掀翻小草龟,它就活不成了……那个姐姐之前提过一嘴。

沈佳仪僵在一旁,手指绞着衣料。

她皱了皱眸子,内心很想帮忙,可是……她怯懦了,小小的一只,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孩子堆外,内心惶恐又纠结,难过得绞手指。

就在她急的直冒汗,又怂的不敢有动作,倍感煎熬时,她忽然听到背后哗啦啦的一声异响,回头一看,尚未看清什么,便听见一旁小孩子哭喊的声音。

“猫!有猫!”

“猫挠人了!”

“出血了瓜兮兮!”

她诧异地看向那群四散逃开的小屁孩们,凝眸见大家逃开的空地上,一只浑身炸毛的小白猫。

那白猫只留给她一个威武强悍的背影,它其实很小只,很奶幼,甚至身上的绒毛都还是小猫咪的胎毛,但莫名其妙给人一种十分凶猛的错觉。

小白猫抬起前爪,粉扑扑的肉垫拍过,一巴掌就扶正了那小草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