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情欲气息让沈祈还有点缓不过神来,呼吸平复后,沈昭抬头看着旁边坐着的人,声音和煦,仿佛还是以前那个疼爱太子的皇帝般,“太子,明日早朝若是身体不舒服就不用去了。”

心跳又开始乱了起来,沈祈低下头不敢看面前的父皇,声音显得恭敬而又顺从,“多谢父皇,儿臣明白。”

一路回到东宫,沈祈恢复了往日冷淡的模样,路上的婢女奴才看到太子殿下回归,纷纷跪在地上问安。

沈祈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进了自己的寝殿,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太监毫不起眼的提着热水进了内殿。

沐浴过后,身上舒服了很多,收拾妥当后去了书房开始批阅两日堆积下来的奏折。

一个时辰后,云书一点严肃的走进了书房,“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听到他的声音,沈祈从奏折里抬起头看向他,眉目间透着冷淡,“何事。”

“启禀殿下,属下奉命去调查黄金一案,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据抓到的人招供,是荣王派人劫走了这批黄金。”云书低头道。

荣王?

听到是荣王,沈祈丝毫不感到意外,毕竟他暗中窥探自己的太子之位也不是什么秘密,把黄金劫走想干什么,沈祈不用脑子想也知道。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之前那个在城门口看到的人,语气冷淡又充满杀意,“孤派人去调查那个匈奴使者,现在可有线索?”

云书恭声道,“回殿下,属下无能,还没有抓到那个匈奴人。”

冷笑一声,沈祈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窗边,“继续派人查,一定不能放他离开京城。”

“是,属下遵命。”云书退出房门向外走去。

儿臣有罪,儿臣倾慕父皇

放下手中毛笔,沈祈若有所思,黄金一事和匈奴使者的事情总让他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一丝联系,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想来肯定是对付他的。

毕竟父皇立了自己为太子后,景仁宫那位就一直暗地里在谋划,如今更是时时挑动荣王的野心,要说他们不干什么,沈祈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走回书桌前,沈祈随手翻开了一封密信,昨夜暗卫送来,上面写了短短几行字,景宫派人监视赵府,欲找把柄以谋东宫。

拿起这封密信随意把玩着,半晌后,沈祈冷冷一笑,想要把柄?可以,就看他们能不能吃得下了。

翌日,朝堂上大臣们议论纷纷,盖因新擢拔的一个吏部官员不知天高地厚的上奏了一个折子,状告当今太子纵容户部尚书李逢易中饱私囊,把原本属于军队的军饷全部搂到了自己私库里,据说人证物证俱在。

这个奏折一上,朝堂里顿时炸开锅了,虽说户部尚书李逢易是太子的人这点大家有目共睹,可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呈报到御前可是头一次,谁不知道陛下疼爱太子殿下甚重,万一皇帝不想治太子的罪,那自己岂不是自讨苦吃了。

而且,这个愣头青官员还上奏说太子殿下克扣军饷为自己所用,朝臣心中都不怎么相信,但是奈何人家说有人证和物证,所以大家心里持着怀疑的态度选择旁观。

朝堂上一片吵闹,沈祈一脸淡然处之,仿佛被弹劾的不是他一样,等到大臣们都安静下来后,他低头恭声道,“启禀父皇,此奏折中所说皆为不实,儿臣愿让吏部和大理寺联合调查此事以还儿臣清白,请父皇恩准。”

这话一出,沈昭眼里闪过异色,他自是知道太子是怎样的人,说太子克扣军饷这话他一点都不信,毕竟曾经自己给过他一座金矿,不缺钱的情况下去克扣军饷?除非太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