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阿加利忽然回想起了一些在很久远的过去的事情，久远到他都觉得像是发生在上辈子一样。

那时候，他甚至连水手都算不上，只是瓦尔基里号上的奴隶，不知道明天会被贩卖到哪里去。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阿加利在人鱼身边坐下。

奥古斯都认真地说：“一般你们人类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将自己的事情用一个假名字说出来。”

阿加利：“……”

一瞬间倾诉欲全无。

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鱼才！

“怎么不讲了？”

阿加利咬着牙：“我忽然又不想说了。”

“人类真善变。”奥古斯都又很认真地下总结，转而问道，“那我问你，你之前说要找的那个戏谑者班特尔的财宝，还找吗？”

“那自然。”那卷牛皮阿加利日日夜夜地贴身放着，唯恐一个不慎就丢了。

“好极了！”

他们谈话间，夜色也悄悄散去。天空开始由纯粹的黑转向深蓝，本来静谧的海面也泛起波浪，一阵又一阵的潮水开始冲击礁石，溅起的飞沫沾湿了阿加利的衬衣。

“你回去吧，天很快就要亮了。”

奥古斯都转头深深地看了阿加利一眼，纵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扎进了海水里。海面的涟漪都没来得及散开，人鱼就已经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