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还没遛遛?”纪桃和他玩了阵,找保姆要来牵引绳扣好,“走吧,今天我们遛你。”
佩德罗却仿佛被施法定住般一动不动,小声哼唧着,一边脚掌踏出嗒嗒的声音,一副着急出门却又不敢动弹的样子,十分张惶。
“我来牵。”这狗力气太大,蒋明宇接过牵引绳,谁知佩德罗立马像被解封,扭着胖屁股走起来。
纪桃跟在后面,“怎么我牵就不走?我再试一下。”他拿起牵引绳,佩德罗不走了。
牵引绳回到蒋明宇手里,佩德罗撒腿就跑。
“为什么不让我牵?”纪桃不满地问他。
可惜佩德罗没办法讲人话,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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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爱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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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人终于变成了蒋明宇,蒋家本身企业做得大,人脉也广,因此头顶上司很看重他。所以时不时加班应酬,出差也在所难免,回家总要很晚了。
“宝宝,醒醒。”纪桃论文还差点尾巴,每天泡在图书馆。
清明结束,回B市后他变得嗜睡,一天有一半时间是在梦里度过,泡个澡都能睡着,多亏蒋明宇回家的时间凑巧,及时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
“我睡过去了?”纪桃自己都没意识到,困倦地揉着眼睛。
“嗯。”蒋明宇把浴巾披到他身上,抱他进了卧室。
纪桃翻身钻进被子,又要闭眼。
“不要再睡了,晚上会睡不着。”蒋明宇给他擦头发,想把他弄醒,所以动作并不轻柔,“晚饭吃的什么?”“还没吃。”纪桃回,莫名烦躁,不是冲蒋明宇,单纯想要宣泄情绪。
“那中午呢?”蒋明宇还是很温柔地和他讲话。
“中午,”纪桃重复着,几小时前的事,却好像发生在几周前,遥远而模糊,“上午很困,所以中午回家就直接睡觉了。”
一整天,只吃了早餐,蒋明宇皱眉,道:“我现在订,想吃什么?”
“……不知道。”纪桃抓起被子蒙在头上。房间分明很安静,他耳朵里却嗡嗡作响。不可以发脾气,至少不可以冲蒋明宇发脾气。这么想着,满腹郁愤变成被扎破的气球,咻地一下瘪掉,没有任何原因,他开始委屈,眼泪泄洪似的汹涌而下。
“怎么了?”蒋明宇听见他黏滞的抽泣声。从高中到大学,除了某些特定场合,纪桃流眼泪的次数加起来也没超过三次,哭得这么凶更是罕见。
纪桃说不出,没谁惹他,所有情绪凭空产生,挤在胸腔肺腑,霸道得毫无道理,让人无法喘气。
“宝宝,是不是在学校不开心了?”蒋明宇抱小婴儿似的,面对面把他捧到怀里。
奇怪的是,听见这句,那些烦躁郁闷都不见了。纪桃突然啼笑皆非,当前情境下,蒋明宇的语气就像是爱操心的爸爸,问第一天上小学的儿子为什么掉眼泪一样。他被小上两岁的男朋友这样关心,幸福又羞愧。
“不知道,”他揪起蒋明宇的领子擦眼泪。擦了一阵,意识到蒋明宇今天穿了西装,身形挺拔,肩膀宽阔,头发向后梳,骨相明晰锋利,已经全无学生气,像个真正的男人。
他没办法挪开视线,笑起来,红着脸耳语:“你今天好帅。”
一句句毫无逻辑,答非所问,蒋明宇没办法,无奈地抽了纸,捂在纪桃粉红的鼻尖,“把鼻涕擤一擤。”
纪桃皱着五官吭吭呼气。蒋明宇给他擦干净,把纸投进垃圾桶,只听纪桃抽抽鼻子,呼噜呼噜地开口:“写论文太难了。”说着又含起两泡泪。他其实下午已经和纪母打电话哭过一场。
“别哭,别哭,我帮你写。”纪桃的眼泪是蒋明宇唯一无法应对的东西,所有原则底线都被轻而易举地击溃。他拍着他的背,掀开笔记本找出文件,居然真的要替他写。
“不行不行。”纪桃连忙阻止,合上笔记本丢到床脚。转过头,继续盯着蒋明宇看,目光炙热得像有温度。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