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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是周思珩最喜爱的一辆车,温如?琢瞳孔猛得一缩。
她捏紧包带,忍不住偏头往驾驶位的地方瞧去?,还好?,是陈雨生,她松了一口气。
“怎么,很?不希望见到我?”
忽然在背后响起的声音,令她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尖叫声被掐在喉咙里,往后退一步却又恰好?撞进温热的胸膛里。
温如?琢扭过头去?,一片苍茫的夜色之中?,他指节夹着烟,大衣被风吹的扬起,偏着头,正看着她低低笑着。
这一带是远城区的郊区,相应的道路建设工程也不大上心,间隔很?广的路灯大部分都?已经损坏,余下的微末几盏构成一点星光,恰好?将他掩映在这种暧昧的,晦暗不明的灯光下。
“你似乎总是很?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周思珩淡淡说:“明明我和你说了,晚上要见面。”
他脸上的表情也寡淡,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做表情的周思珩反而比平时更令人感到压迫,他低垂的目光漫不经心望过来,那双勾住她腰带的纤长手指,好?像下一秒就要握住皮带,给她这个不听话的小孩一个惩罚。
温如?琢心虚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
其实原本下午是记得的,她打算如?往常一样训练结束后就搭乘地铁去?见他,可是段梅英的话对?她影响实在太?大,搅乱了她所有?的心情,只是重复而又机械滴反复练习。
天赋不可能让她永远吃老?本,更何况温如?琢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有?天赋的人,小时候父亲母亲在隔壁梨园唱戏,她时常攀着门槛偷听他们唱戏,后来长大了自?己也跟着念两?句。
这是她从小时候一直带到今天的唯一技艺了,她不想要被放弃。
也不要再被人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