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梁可同学,你也学会拽文了。”

然而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和梁可刚到我们的办公室,忽然围了一大群人过来。这些人越围越多,他们喊着口号:“揭开民族伤疤,破坏民族感情!”又有的说:“泄密者!大间谍!日本特务!”有一个红头发老头子最激进,他挤进我和梁可的办公室说:“你们为什么把日记拿到台湾和日本发表,你们安的什么心?还我大好河山!”说完,老头子就上来掐我的脖子。幸好梁可上前把老头子架开了。

姐姐的电话打了过来:“亲爱的,我真的快死了。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刑警朋友介绍给你们。也许他能帮你们。”我按照姐姐的号码给刑警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传来浓浓的台湾腔:“我是蒋万安,您好。”放下电话,我完全呆了。然后我看见夕阳开始西下,一轮带着蓝色光边的月亮缓缓从地平线深处升了起来。我紧紧握住梁可的手说:“我们真的当了叛国贼吗?”梁可说:“不是这样的,亲爱的,我们都是中国人。”

一个月后,姐姐去世了。我和梁可开车送姐姐最后一程,大学生在视频电话里哭得很伤心。在姐姐的墓碑前,我放上了一束玫瑰花,这是代替大学生为姐姐送上的。在整理姐姐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银行卡。一看见这张银行卡,我就觉得似曾相识。我仔细看银行卡尾号:6688。我打开我的手机查看打来十万块钱的银行卡,尾号竟然也是6688。我回过头看梁可,梁可也在看我,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的说:“妈妈找到了。”

这是一个深秋,妈妈不在了,但爸爸还在,儿子还在。同时还在的是一个太平的时代,这个太平的时代因为凝聚了太多的苦难和眼泪而显得异常珍贵。台湾岛的上空飘起一面旗帜,这面旗帜写着:“神之故乡。”我问梁可:“大学生真的是台湾人吗?”梁可说:“你觉得是就是。”说完话,我和梁可紧紧抱在一起,仿佛汇合成了一条蜿蜒奔流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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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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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季炎热而烦闷,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熬过的第几个苦夏。有的人的人生平静而舒缓,美丽得像一幅风景画。有的人的人生像黄河入海,奔腾向前,好像一曲交响乐。而有的人的人生是冬夜里簌簌的雪花,雪花压海棠,寒冷凄清像一面结冰的湖。有人说人的命运其实是性格决定的,这句话也对也不对。实际上真的懂了魔鬼对人类的挑选,就知道很多时候人的性格其实是命运决定的。而命运掌握在魔鬼手里,它让你富贵如云你就富贵如云,它让你一贫如洗你就一贫如洗,它让你惨绝人寰你就会惨绝人寰。冥冥中的那只翻云覆雨手在颠倒着人世的公理,剩下的只是几声轻叹,几声唏嘘。

就好像我现在一样,我在过一种凌迟般的生活。我就好像一只坐在刀尖上的蚂蚁,被魔鬼不断用各种刑具,比如鞭子和马刺来抽打,来尖刺。然后我开始哀嚎和喊叫,但没有人理我。我哀嚎和喊叫了整整三年,却惊讶的发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蚂蚁的叫声人是听不见的,蚂蚁再怎么被虐待也和人无关。所以,这只蚂蚁已经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换句话说它想结束凌迟,而结束凌迟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亡。

对于一个被凌迟的囚犯来说,什么是最可爱的?死亡是最可爱的。当你被绑在木头桩子上一刀一刀割肉的时候,你最喜欢的是自己马上死掉。想不到的是这种古代的酷刑变了个模样竟然在当代又复活了。魔鬼是熟练掌握凌迟之刑的,而且它把这种凌迟之刑演变成了心理凌迟和肉体凌迟两种。心理凌迟让囚犯内心痛苦不堪,只愿死去。肉体凌迟就是一刀一刀割肉,和古代一模一样。

这种凌迟之刑一般人没有资格获刑,只有那种极大得罪了魔鬼的人才会被凌迟。而我显然就是个极大得罪了魔鬼的人。所以魔鬼判了我两次凌迟,一次心理的,一次肉体的。这简直比古代还恐怖,古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