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大学生,我说:“我不是你妈妈,我是个陌生人,但我是来帮助你的。”大学生疑惑的问:“可姐姐告诉我,妈妈会来找我。”我善意的说:“你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们俩,我们俩替你做主。”大学生说:“妈妈不喜欢我,妈妈总是挑我的错。就在前几天,妈妈还说要带我去看精神科。”我和梁可都吓了一大跳:“你妈妈要带你去看精神科?这件事很严重。”大学生哭泣起来:“妈妈说我疯了,以后她要监管我一辈子。”我心下一盘算,有办法!我对大学生说:“明天你尽管去医院,我们也来为你加油。”大学生眨眨眼睛:“加油?”
晚上的时候,我给姐姐打去电话:“姐姐,您还好吗?还要为难您一件事。您看这样好吗?”电话那端传来姐姐虚弱的笑声:“很好,很好,我很满意。”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梁可赶到医院精神科。大学生和她妈妈已经一前一后走进了医生办公室,我和梁可忙跟进来。医生问大学生:“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没有?你再仔细回忆回忆。或者你是不是觉得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暗中强迫你做什么事?”我听见医生的询问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套词。我悄悄拉拉梁可的衣服,梁可把医生办公室的大门微微推开。
忽然,一个强壮的农民拿着一把巨大的除草刀出现在医生的对面,而大学生是背对农民的,他根本看不见农民。医生显然吓到了,但他非常老练。医生说:“没有就好。我看就是睡眠问题,我给你开两盒谷维素回去吃,再观察观察吧!”说完,医生不耐烦的开了药打发大学生母子出了门。大学生的妈妈很惊奇的自言自语:“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是病了。”我站在她后面接话:“要相信医生哦,别人是专业的。”妈妈没话说,带着大学生回家了。
强壮的农民气喘吁吁的消失在了医院走廊的尽头。我对梁可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那个淹死在池塘里的农民的亲哥哥。农民被魔鬼处死了,但哥哥是好的,哥哥尚在人间。”梁可忽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农民了,因为他是大学生的爸爸!”我哈哈大笑:“是呀!你看我没有为神子找到妈妈,但找到了爸爸。”梁可恍然大悟说:“原来神子是一半神,一半魔。”我点点头:“但神子的爸爸也是好的,连魔鬼都不想为难他。”
梁可眯着眼睛说:“那最终的问题,也就是神子的妈妈,你找到了吗?”我狡猾的说:“找到了,也没有找到,但我有一个办法。”说完,我约神子出来喝咖啡,地点就约在神子楼下的咖啡屋。我和梁可到咖啡屋的时候,神子已经局促的坐在一张卡座上。我走到神子面前说:“可爱的弟弟,你想去留学吗?只要你妈妈把钱打到我的银行卡上,我就送你去瑞士留学。”神子的一双眼睛都瞪大了:“瑞士吗?可好贵的。”我诡秘的说:“那就看你妈妈诚心不诚心了。”说完,我把一个银行卡号发到了微信朋友圈里面,一下子这个朋友圈消息被到处转发。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银行卡没有动静。我正要宣布试验失败,忽然我收到一条短信:“账户收款十万元。”我大喜,我对大学生说:“你妈妈的钱打过来了,你可以去瑞士了。”大学生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学生从背后拿出一本日记本递给我:“请您帮我收好,最好能公开出版,这是我最近几年写的日记。”翻开日记本,我看见大学生工整的字体,一页一页仿佛都透着眼泪。我把日记本递给梁可说:“让这个哥哥帮我们,他在出版界的朋友够打三桌麻将的,而且里面还不乏老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梁可开车送大学生去了机场。到分别的时候,大学生的妈妈哭得像个泪人。我对大学生说:“快走,快走!以后什么时候回来听我的通知!”大学生一步三回头的登上飞机,远远而去。回程的时候,梁可说:“日记准备出版了,是台湾和日本的出版社,出版的收入完全够他在瑞士的生活费。”点点头,看着车窗外面飞驰而过的山川和湖泊,我忽然很感叹:“梁可,你说魔鬼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要说有请,它又那么残酷;要说无情,它又顾盼生辉,神采奕奕。”梁可神秘的说:“对有情人有情,对无情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