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孩子困住席容。
席容眼眶泛酸,他抓了下头发,痛苦万分地开口:“你恨我对吧?恨我当年逼你远走他乡,恨我一次又一次折磨你……”
“你闭嘴!”
沈寅低吼一声,眼中的怜悯和心疼荡然无存,过往的痛苦被这样轻描淡写地提起,他再也无法刻意无视这段经历。
周遭的空气跟着他的眼神一起冷了下去。
沈寅目光中清晰的恨意让席容感觉到这次才真正看清了沈寅,他苦涩一笑,“果然,你果然别有他求。”
“我还不至于蠢到亲自杀你父亲!”沈寅咬着后槽牙说。
“是,不是你。”席容淡道。
沈寅怔愣出声:“你什么意思?”
“周声愉查清楚了,可是真的跟你没关系吗?要不是你,别人也不会找到那么好的机会来害我爸。”席容寒声道。
父亲的一条命成了他们之间抹不掉的隔阂。
迎着沈寅颓丧的目光,席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我这辈子真的很后悔遇见你,否则什么都不会发生,有时候想想,要是当年就杀了你,现在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沈寅悲戚地笑出声:“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我也问你个问题吧,从我回国之后,你对我的好,全都是补偿吗?”
“是。”席容坚定地回答。
沈寅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碎掉了。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席容转头准备走。
沈寅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嘲弄道:“来日方长。”
一字一句,说得席容鸡皮疙瘩蹿了一身,不敢耽搁,推门出去了。
正巧余玦也来了,看到席容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上下打量席容,满心关切,“你还好吗?”
席容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对于席董事长忽然离世,我们深表遗憾,可是我哥是无辜的,父亲打算从意大利派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余玦担忧地看着他。
席容微微皱眉,神色疲惫不堪,摆了摆手说:“没必要了。”
“为什么?”余玦惊讶出声。
“已经调查清楚了,沈寅是无辜的,只是还没抓到真凶,我这边已经撤销了对沈寅的诉讼,这边跟他没关系了,”席容深吸一口气,望向远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现在席家情况复杂,沈寅待在这里风险太大,再出意外我真的腾不出手处理,你带他回意大利吧,不要再回来了。”
余玦垂下眼眸深思片刻,“你的想法我理解,但是,我哥恐怕不会跟我们走。”
“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说完,席容朝走廊另一头走去,留下余玦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回到老宅,席容即刻投身于后事筹备,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事宜,事事亲力亲为,同时动用各方关系大力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
沈寅已经被带去了意大利,没吵没闹,甚至没跟席容说一句话,乖乖离开了,这倒是有点出乎席容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他能集中精力查案。
停灵期还未满,席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一堂开始商讨下葬事宜。
席容坐在主位上静静听着,只是这话题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转移到了家族产业上。
其实这样也算正常,平常人家尚且会因为长辈忽然离世打起分家产的主意,更何况席家这样的大家族。
正文
第92章91、丧子
只是席怿江生前已经将席家大部分产业以生日礼物的形式挂在了席容名下,席容也从小开始学习公司事务,平时还有席怿江或者职业经理人帮助打理,虽然也有席家人在其中,可他们都处于边缘位置,没有实权。
会议室内气氛逐渐变得紧张。
一位身材微胖、穿着考究唐装的长辈清了清嗓子,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