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小容啊,席家产业可是重担,管理起来可不是小事,他突然离世你难免伤心,若是打理起来有力不从心的地方,可以告诉我们,都是一家人,也都该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看似语重心长,实则话里藏针,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儿子身上。
紧接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长辈也附和道:“没错,企业要长远发展,光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是为了席家好,家族产业要安排信得过的自家人,这样大家心里都踏实。”
这番话看似为家族着想,实则是想为自己的亲信谋个一官半职。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暗示自己的孩子能力出众,应委以重任;有的则拐弯抹角地指责席容经验不足,难以独挑大梁,像滚雪球似的,三言两语就好像把席家未来百十年的发展之路给定下来了。
席容坐在主位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身姿挺直,深邃的眼眸静静垂着,没有愤怒,没有慌乱,只有无尽的沉默。
不知是不是多日操劳的缘故,他的脸色很不好。
坐在右手边的席恒瑞同样没说一句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席容到底太年轻,不懂培植势力和任人唯贤,再出众优秀的能力在绝对的势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随着长辈们的话语越来越过分,会议室里的气氛愈发压抑。
守在席容身后的席冉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几次欲言又止,想帮她哥说话,可她是晚辈,没有话语权,也没有过硬的权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并且席容没反应,只是静静地听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闹剧都与他无关。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讨论”后,众人的声音渐渐平息,都将目光投向席容,等着他的回应。
席容缓缓站起身,眼神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犹如寒芒,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不自觉地避开视线不敢直视。
这帮吸血鬼,自己手头上那点儿产业打理不好,败得败散得散,到头来他父亲尸骨未寒他们就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上赶着想分一杯羹。
须臾,席容才开口:“父亲已逝,我悲痛万分,实在无心打理家业,各位长辈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做吧,”说完,他看向秘书,“你去公司做一下职位调度,将众位叔伯的安排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