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寅仰头饮水的动作,席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药效很快,昨天晚上收到药之后席容自己试过,不到十分钟人就会昏昏欲睡,更何况他给沈寅下了两颗。

一杯水几乎见底,沈寅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一顿。

药效发作得比预想中更快,席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脑袋阵阵晕眩,眼皮也沉重得有些抬不起来,沈寅猛一转头,拉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席容,“你往我水里掺什么了?”

“怎么,沈大公子警觉性这么低啊?”席容冷笑一声,拽着毛毯往后缩。

席容眼中的期待落在沈寅眼里分外刺眼,他深吸一口气,从放在沙发上的衣服里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刀。

刀刃折射出一道寒光,席容浑身冷汗直流,慌不择路就要跑,身子刚离开沙发,后颈就被沈寅擒住。

百八十斤的身体就这么直直地压了过来,席容一个没站稳,连带着沈寅一块儿倒在地毯上。

“你做什么?!”席容死死地盯着沈寅,连挣扎都不敢,生怕他手中的刀落在自己身上。

沈寅将席容紧紧地压在身下,头好晕,快撑不住了,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他扯开左臂袖管,毫不犹豫刺进手臂里。

温热血珠溅在席容脸上,他瞳孔骤缩,吓得想跑,却被沈寅用染血的手臂箍住腰,铁锈味混着红酒香钻进鼻腔:“想跑,你做梦。”

剧痛让意识清醒了一些,沈寅喘息着将短刀丟得老远,解开自己浴袍的腰带,开始捆席容的手腕。

白皙手臂上的伤口正在汩汩冒血,伤口翻卷的皮肉下隐约可见青紫血管,滚烫的血顺着沈寅的动作流到席容的手上,灼热的温度让席容手抖得像筛糠,眼泪瞬间淌了出来,颤抖地开口:“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沈寅像是真的撑不住了,干脆利落地将席容的手腕和自己捆在一起,还打了个死结,随即便浑身泄力趴在席容身上,做完这些他还不放心,仍旧将人搂住圈在怀里。

血腥味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令人眩晕的甜腻。

“沈寅……”席容唤了一声。

“为什么……”沈寅咬住他肩膀,剧痛让席容疼得闷哼一声,“不要我呢?”

温热的血混着唾液浸透睡衣紧贴在席容的后腰上,沈寅咬得不重,应该是没有力气了,却始终没松开抱着席容的力道。

“你在流血,得包扎,沈寅,你放开我……”席容哽咽道,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疼得他喘不过气,比红酒香更浓的血腥味一个劲儿的往鼻尖里涌。

染血的手指划过席容腰线,沈寅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暴戾与痴迷,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刻,薄唇贴在席容颈窝里低喃出声:“我告诉你,就算是死,你也得跟我葬在一起……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梦中呓语的话带着蚀骨的执念,字字震颤人心。

血还在流,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席容望着天花板的眼眸逐渐黯淡,这样下去,沈寅会出事的,他动了动,想叫人上来帮忙,可是腰才挪动一下,沈寅的手就会下意识收紧,席容完全挣脱不开。

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看见了沈寅丢在地毯上的杯子,席容伸手将它够了过来,用力砸向窗户。

玻璃窗应声而碎,灌进屋里的冷风吹散了部分血腥味。

楼下的保镖听见这动静,马上给沈寅打了个电话,席容费劲地把沈寅的手机拿过来接了这个电话。

这下走不了了……

保镖很快上楼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把地上缠在一起的俩人分开后,发现沈寅手臂上的伤太深,需要缝针,就马不停蹄把沈寅送去医院,同时还不忘记连夜安排车把席容送回庄园,并且严加看守。

席容忙活一通,又回到原点了。

更让席容害怕的是,不知道沈寅醒了之后会怎么样,他急得在家里团团转。

两天后,许久未见的余玦来看他了。

一见到他,席容就焦急地问:“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