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怎么样了?”
余玦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还担心他呢,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席容脸色僵硬了。
“他下手真够狠的,医生说再深点儿就刺到桡动脉了,失血倒是小事,就是缝了七八针。”余玦像个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息。
“那他……”席容欲言又止。
“他醒的第二天就闹着要出院,但是被我爸给压下去了,要他再住一段时间,不过依他的性子,这两三天差不多就会回来。”
“啊?”席容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你放心,”余玦劝道,“他又不会真对你怎么样,只是给你药的纪辰恐怕没好果子吃。”
“纪辰他什么都不知道!”席容连忙解释,生怕牵扯进无辜的人。
余玦摆摆手,“放心啦,看在裴简的面子上,我哥又不会真的弄死他,就是想出出气。”
席容一听就急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这么哄着,他把我关了这么久,你爸不管一下吗?”
余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席容给他看得遍体生寒。
余玦平静地说:“突然在国内惹上官司,父亲已经很不开心了,后来我哥跟我们说孩子没了……父亲很难过,所以他不会管的。”
无论莱斯喜不喜欢沈寅,可失去的那个孩子都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再者,沈寅不是他亲手带大的,终归有一层隔阂,但是孙子不一样,莱斯想把这孩子带在身边养,也算是一种补偿。
“你也看见了,这里不让外人进入,我也是我哥住院了才能抽空来看看你。”余玦说。
席容已经不想说话了,总之就是走不掉,没有人能救他。
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等余玦走后,席容独自回了卧室,环顾四周,墙壁上淡淡的米色壁纸看来却像是无尽的牢笼,将他牢牢地困在这里。
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他缓缓地躺下,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