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隐秘执念狠狠击中的悸动。
“砰!”
一声脆响!
昂贵的水晶杯被他狠厉的丢开,深红的酒液混着破碎的玻璃片洒落在冰冷的地窖石板上,那浓郁得令人窒息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将在场的所有人彻底淹没。
卡罗尔匆忙赶下酒窖,看到沈寅僵立在酒液和碎片中,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浑身气压低得吓人,她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可她的信息素藏不住,沈寅闻见味道看了过来,眸中一片杀气。
卡罗尔站在他身后几步远,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汇报:“飞机落地了,人正在往酒庄来的路上,贺辞的人守得很紧,我们的人只能远远跟着,确认车队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沈寅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知道了。”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说。”
卡罗尔眉头紧锁,“当天机场有一班飞机飞法国,还有一班飞机飞的是中国,两班飞机有半个小时的时差,法国这班飞机先起飞,起飞之后贺辞在机场耽误了半个多小时才走……”
沈寅猛地转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好一招偷梁换柱!
席容待在欧洲他还好办,一旦回了国,以席容的身份地位和与沈寅阶级落差,沈寅有些事做不了,并且席容出身太高,在外出行都有好几个身份,回国了沈寅一时半会抓不到他。
“席!容!”沈寅的指骨捏得咔咔作响。
等他把人抓到,弄不死他!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吗?”卡罗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