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成年人几年不见都会有很大的变化,更何况还在发育的小孩子呢。

沈寅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这段微薄的交集。

赵景年松了口气,再次诚恳地解释:“我跟里面那位真是清白的大哥!我们平时就打打游戏……”

“我知道。”沈寅打断他。

赵景年愣住了,他知道?他知道为什么还要说那番话?这不是故意膈应人吗?

“你别紧张,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沈寅尽量表现地温柔一些。

“他……”赵景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仔细地回忆了一番,而后开始组织语言,“我认识他是在医院,他当时在输液区挂水,脸色特别差,白得吓人,眼底下都是乌青,护士说了句‘对孩子不好’,我才知道他怀孕了。”

沈寅放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席容抱起来都硌手,可见这一个月他过的有多难。

接下来,赵景年把席容的老底全抖出来了,按照经历,先说了孕反期席容有多难熬,饭吃不下去,外卖更是碰不得,说得特别严重,赵景年看他可怜,就上门帮忙做了几次饭,不管爱不爱吃,好歹是吃了两口。

再就是通宵打游戏,黑白颠倒,白天不醒晚上不睡……三天两头吃外卖……还有昨天晚上去上班,空着肚子干了一晚上的重活……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沈寅的心上,说到去上夜班,他咬着后槽牙问:“他说自己没钱了才想去上这个班?”

“不是啊,好像说的是……”赵景年想了想,眼前一亮,“哦,他说他闲的!他不差钱,要不然也不会把钱丢到中介脸上。”

客厅里陷入一片沉默。

赵景年说完,紧张地看着沈寅,大气不敢出。

沈寅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过了许久,沈寅才沉重负担地呼出一口气,指了指餐桌上的袋子,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不是滋味:“把东西拿走,回去休息吧。”

没有其他反应了?

赵景年心中诧异,转头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他买的菜,他无语的撇撇嘴,心中腹诽这人醋劲有点儿大,可是沈寅又没明着对他发难,反倒让他回去休息,有点儿反常,可他又被那些保镖监视着跑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拿着自己东西。

正要走的时候,沈寅忽然又叫住他:“把那个中介的微信推给我。”

“哦,好。”

等人走了,沈寅正打算去弄盆清水给席容擦下身子让他睡得舒服点儿,卡罗尔就带着老中医来了。

几年不见,老中医仍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见了沈寅也并不惊讶,捋了一把山羊须,被沈寅客客气气请进卧室了,卡罗尔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