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份,沈寅在国内又多有拘束,想找到席容简直难如上青天,他跟席容树敌太多,害怕调查动静太大会引人注意,沈寅只能悄悄追踪席容的行踪。
这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沈寅都不敢想,怕席容出事,怕他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到甚至有一瞬间想找席恒瑞言和,让他抬抬手,然后把席容找回来……
现在想起来,沈寅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沈寅长叹一声,压下复杂的心绪,轻柔又细致地给席容擦着身子。
看来是昨天晚上干活儿累着了,席容睡熟了,任沈寅怎么摆弄都没醒。
麻利给他擦完身子,沈寅去浴室把水倒了,他也一夜没睡,回卧室后没急着睡觉,又耐着性子轻轻给席容按摩放松。
做完重体力劳动,再一觉睡醒,会浑身肌肉酸痛,要是现在不按一会儿,估计席容睡醒了都起不来床。
“嗯……”
睡梦中的人难受地嘤咛了一声。
看着指尖捏着的一截小腿肌肉,沈寅撇撇嘴,这才多久啊,肌肉就开始疼了,到时候有席容好受的。
按了半个多小时,熬了一晚上没睡的沈寅困死了,准备躺下睡觉之前,猛然想起自己快当爹了,把注意力一放在席容身上就忘了这茬,他撩开被子,目光落在席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再过七个月,一个身上流淌着他和席容血液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这个空荡荡的老房子好像突然有人情味了,也像个家了。
沈寅俯下身,在席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无比珍重的吻,便也钻进被子里,脸埋进席容颈窝里跟着一起睡了。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喧嚣,静谧昏暗的空间里,空调运作的轻微嗡鸣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席容是被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唤醒的。
意识像是沉在温暖的水底,一点点浮上来,身体清爽得不可思议,没有汗腻,没有灰尘的颗粒感,连皮肤都透着一种被细致呵护后的洁净与柔软,然而,紧接着,一种酸胀感如同潮水般漫了上来,撑得皮肤发胀,尤其是腰背和腿根,每一个关节都像被铅给封死了,透着沉重的疲惫和隐隐的钝痛。
他迷迷糊糊地想翻身,身体却沉重得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身边有个热源,散发着熟悉又令人心悸的红酒信息素,像一张无形的网,温柔又强势地将他包裹其中。
席容猛地一僵,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大半
是沈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