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纭恒又翻了翻,目光快速掠过一行字,微笑道:“第二个字华,荣华富贵的华。”
“殊华。”苟纭章笑了,垂着眼睫,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孩子柔软的脸颊,轻声唤道,“苟殊华。”
殊者,独特非凡。
华也,意指旺盛,是事物中最美好的部分。
见她笑容和煦,苟纭恒手指摩挲了纸张一下,目光落在孩子身上,踌躇不决地抿了抿唇。
“姐姐。”
“嗯?”听出他语气郑重,苟纭章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他道:“我有几件事情想同你说。”
苟纭章微微蹙眉,将孩子抱给一旁的奶娘,让奶娘抱下去喂奶。
“别支支吾吾的,有事就说。”
“那我从小一些的事情说。”苟纭恒微微坐直,轻咳一声,“昨日,范子兼向我提出,只要姐姐点头,他愿意入赘王府,照顾姐姐和殊儿。”
苟纭章生了孩子后,范子兼便带着厚厚的聘礼,或许那是他的全身家当,急急地上门求婚,赶着要给她的孩子做个便宜爹。
他以死明志般,坚决地起誓,说一定对孩子视如己出。
他的声音低哑又紧张颤抖,在希望,在恳求,似乎并不是可怜她失去了孩子的父亲。
他理智地一一说明未来,她和孩子会面临的很多很多问题,孩子总归是要有个美满的家庭,才能长得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