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又乖乖点头,答应得很快,“我保证!”
“那我们说好了,让娘亲当个见证,谁坚持不了谁就……”
萧觉声话还没说完,苟纭章连忙打了个停止的手势,紧急道:“别,不关我的事情,我可不管啊。”
宁芳站出来,热心地举手道:“王爷,我们可以当见证!”
见他们说得一本正经,苟纭章往口中丢了一颗葡萄,理智地选择不掺和。
第二日。
吃完早饭后,宁芬给殊华换了一身练武的衣裳,上身白衣,下身黑裤,圆圆的小脑袋上扎了两个辫子,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殊华拎起专属于自己的小木剑,“哒哒哒”跑进屋子。见苟纭章还在赖床不起,便爬上床榻,伸手摇了摇她,软糯糯地道:“娘亲起床,殊儿要练武功了!”
她自满三岁之后,就被她爹爹无情地驱逐出去,只能自己住一个屋子。
好在娘亲每天晚上都会去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慢慢地接受了不能和娘亲一起睡的事实。
苟纭章半睁开眼睛,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这是谁呀?今天穿得这么帅气呢,娘亲差点没认出来。”
殊华咧嘴一笑,脸上生出一丝羞涩,抱着她的胳膊,“娘亲起床嘛~”
“好!”苟纭章抱着她翻身下床,取了一件长袍披在肩膀上,“娘亲看殊儿练功去。”
府里的练武场修建完整齐全,有演武场和擂台、木桩阵、射圃、讲武堂等,还有一个为殊华开辟的马场,里边养的都是温顺的矮马。
殊华的坐骑是一匹红棕色的小马,因为四只马蹄都是白色的,所以名唤踏雪。名字是萧觉声帮取的,但殊华更喜欢叫它“笨笨”,每次骑马的时候,踏雪都不听她指挥,她一着急,就会骂它“笨笨”。
踏雪听多了,便也觉得笨笨才是它的名字。
到练武场的时候,萧觉声已经站在擂台上了,一身黑色劲装,宽肩窄腰的身形一览无余,双手负在背后,脸色比平常严肃了三分。
“爹爹!我来了!”殊华松开苟纭章的手,蹦蹦跳跳爬上擂台,格外兴奋。
萧觉声垂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昨日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让你辰时正刻来,你现在已经迟到了。”
殊华没见过这样严肃的爹爹,被他吓了一跳,弱弱地解释道:“我,我等娘亲……”
萧觉声问:“娘亲练武还是你练武?”
殊华低下头,嘟嘴道:“是我……但是,但是我想让娘亲看……”
“这是你的事情,即使娘亲不看着,你也要把事情做好。”萧觉声反常地严厉,看着她道,“下不为例,知道了没有?”
殊华瘪着小嘴,不太服气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萧觉声看了她一眼,嘴唇嗫嚅一下,最终忍住了哄她,让她在站好。
“既然决定要学武,以后每天早上辰时正刻过来,不要迟到,迟到就得罚抄书,迟到时间越长,抄的就越多……”
萧觉声开始立规矩,殊华的目光盯着他的腰带,目光茫茫,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她默默地扣了扣手指,在萧觉声停顿一下的时候,扬起小脸,见缝插针地问:“爹爹,什么时候开始,我都腿酸了。”
萧觉声哑然。
苟纭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难尽地看着父女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出她所料,一天都没撑过去,殊华学了半刻钟的扎马步,就没有耐心,也没有毅力了。
殊华是个急脾气,从小就好动顽皮,让她一动不动地待着,实在为难她。
“爹爹,我累了。”殊华可怜道。
萧觉声冷着脸,“累了也得坚持着,不要乱动,再坚持一会儿。”
殊华咬着唇,憋着一口气,小脸越来越红。
“我不行啦!”没一会儿,她就罢工了,气呼呼地道,“我的腿都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