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拉着温景焕的手，小嘴半张着，努力地挤出一句话，“和，你……”

温景焕快被他的语速搞崩溃了，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坐下，死死攥着他的手腕。

人鱼的脸色越来越红，他一手贴着温景焕的胸膛，一手往下探去，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终于，他将滚烫握在手中后，在温景焕耳边吐出一个词。

温景焕心中一凛。

20

……

浴缸里，人鱼精疲力竭地仰面躺着，气呼呼地翻着肚皮。

温景焕身上的毒终于解了，他心烦意乱地换上干净衣服，开始清理凌乱的地板。

茶几上的红酒在刚才的激战中被打翻在地，气味香醇的红色弄得到处都是，地毯也完全不能要了。

回想起刚才经历的一切，温景焕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怎么能和研究对象做这种事……要是让研究所知道了，一定会把他从岛上扔到海里去的。

正想着，浴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人鱼呜呜啊啊的声音。

“怎么了？”

温景焕不耐烦地拿着拖把冲进浴室，开门就听见一个清冽的少年声音。

“你这个大坏人！我怎么长出腿了！！”

温景焕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能够听懂他说话了。

他震惊地看向浴缸，只见小人鱼坐在水里，身上的污浊都已经洗干净，腰下部分的透明色却正在慢慢褪去，露出肉色的、属于人类的腿。

“都怪你！！！”

他吓坏了，哭着斥责温景焕，无助地抓着浴缸的边缘，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这幅场景实在太惹人怜爱了，刚刚被蹂躏过的小人鱼，浑身都散发出害怕无助的情绪，瘦小的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

温景焕扔了手里的拖把，脑袋一热，上前抱住了他。

“你别怕，你不会便成人，”他朝人鱼解释着，“我们做这种事，会对你的形态造成一定的影响，但只是一次，不会变成人的。”

人鱼在他怀里哭着发抖，身体上的变化，比刚才被温景焕粗暴对待还要吓人。

温景焕安抚好他的情绪，给他拿来一条毛巾，坐在浴缸边帮他擦脸，一边擦一边问：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能听懂你说话？”

人鱼长着一张少年的脸，乖乖坐在浴缸里，倒像个十几岁的小孩儿。

“我叫晏安鱼，”他略微撇着嘴，“你和我结合过了，当然能听懂我说话。不然，你以为人鱼和鲸鱼是怎么繁殖抚养后代的。”他气鼓鼓地白了一眼温景焕，“人类真蠢。”

“是是是，”温景焕捧起他的脸，毛巾掠过他脸上金色的疙瘩，“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你别再和我抢吃的，行吗？”

晏安鱼瞪大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算了？！不可以！我们可是已经结合过了！”

“所以呢，”温景焕微微眯起眼，“小人鱼，人一辈子不是只和一个对象做这样的事。”

“你们人类真脏！”晏安鱼忽然生气了，嫌弃地推开他。

21

果然如温景焕所说，晏安鱼的腿并没有完全分化，只是在大腿根部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区域，这个区域的透明色鱼尾稍微渐淡了一些。

洗过澡，温景焕找来家里闲置的鱼缸，先是把藏在房间里的三条怪蛇放了进去，又找来一个大脸盆，让晏安鱼勉强坐在里面。

小人鱼表情严肃，开始和他谈条件。

“你要把我放回海里，”他说，“你要是不把我放生，我就举报你！”

“哦，举报我，”温景焕翘着腿坐在他对面，居高临下道，“你觉得谁会相信一条人鱼的话？他们能听懂你说话吗？”

他微微倾身，笑着挑起晏安鱼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如刀刃，在他滑溜溜的胸膛和锁骨上转圈。

“小人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