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他们绕了条小路,因为钟黎觉得留在过道里也会有味道,想去天台上吃。
没想到意外遇到了那样的岔子拐角处就是洗手间,他们还未靠近便听到了一道凉淡娇媚的声音:“不知道,不太熟。”
有些耳熟,似乎是冉文聪的老婆。
另一人似乎是她的同伴,语气稍稍提高了些:“怎么会不知道?她之前不就跟容家那位在一起吗?说起来,当年那么好怎么掰了?听说容家那位对她特别好呢,要什么给什么。”
“好什么好?就一金丝雀,玩玩的。他们那样的人,花点儿钱算什么好?缺什么都不缺钱。”
“也是哦。”
容凌要出去,钟黎死拉硬拽愣是把他拽走了。
天台上。
“你干嘛不让我出去?”容凌寒着脸问她,这气虽不是对她,劲儿也忒大。
钟黎低头捧着米线,吹一吹小抿一口汤试了试热度,才道:“你出去干嘛?跟人家吵架,还是警告人家闭嘴?你能威胁人家,能改变人家心里的想法吗?”
他噤声了,扯松领带,回头烦躁地踢了脚栏杆。
“好了,你别生气了,本来就不是很熟,我都无所谓你这么在意干嘛?”钟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语气软和了几分,还带着几分笑意。
容凌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人家都那样说你了,你还笑嘻嘻?”
“不然呢,去跟她们吵架?”钟黎依然在笑,“人家只会当我是神经病。”
“还是,你会为了我跟冉文聪翻脸?”
容凌心里却忽然一酸。
她太懂事了,也太通透,有时候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又觉得安慰什么都没有用。
现状没有改变,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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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冉文聪翻脸不至于,但回头冉文聪就过来跟她道歉了:“不好意思啊黎黎,冬冬不是有意的,她那人就是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心直口快?这话你要不自己品品?”徐靳先开口了,睃他一眼。
手里一把牌直接扔桌上。
冉文聪尴尬得不行,去看容凌。
容凌当然更没有什么好脸色,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讪得不行。
“我没事儿,真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还是钟黎给了他台阶下,主动岔开了话题。
冉文聪也自知理亏,跟她聊到环能的项目上,似有意跟他们那边接洽,卖她这个人情。两人相谈甚欢,气氛才缓和了不少。
容凌去阳台上抽了一根烟。
身后有人搡他,他回头,是徐靳。
“干嘛?”他皱了下眉,语气冷淡。
“你是生冉文聪的气呢,还是还在生我的气?”徐靳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也拨一根烟,垂着眼点了。火苗亮起的时候,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容凌心里一跳,神色却更是发冷,就那么无甚表情地盯着他,紧紧的。
徐靳不吃这套,掸下一截烟灰:“别摆你的太子爷架子,搁我这儿,不顶用。”
“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容凌吁一口气,回头,懒得跟他争执。
他烦着呢。
夜深露重,后半夜的京城气温陡降。
长安街上车流仍然不息。
徐靳跟他并肩站着,半晌,忽然没来由地问了句:“真这么喜欢?”
容凌面色阴郁:“你不是明知故问?”
徐靳笑了:“之前看你那样,还以为你打算放手了呢。”
“我放手了你好出手是吧?”容凌冷笑一声,睨他,眼神阴狠。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徐靳才不惯他,笑着继续抽自己的烟:“我出不出手取决于你的态度。”
容凌沉默。
徐靳低沉的笑声回荡在他耳边,似真似假,像提醒,也像是告诫:“给不了她幸福就放手,她跟我比跟你好,你这脾气,实在太差了。跟你过日子,是个人都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