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的。”钟黎被他密不透风的吻弄得痒意难耐,舒一口气,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会儿我帮你洗。”他低低地笑,目光朝阳台上一斜,“还有那盆子里的。”

钟黎的脸已经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似的:“那个不好洗。”

刚才挤了点她自己用的内衣洗衣液,还倒了些温水泡着。

不过这种比寻常污迹还要难泡开,应该要浸一段时间。

钟黎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提这个,但气氛确实往更诡异的方向去了。

容凌低下头,眸色变得深沉,在她有些迷茫地望着他的时候,他已经狠狠吻了上来。

分明不久前已经品尝过,却像是不知餍足似的。

钟黎的心怦怦乱跳,手握成小拳头抵住他不住下压的肩膀,脸烧得通红,模样实在可怜又惹人恋爱。

但有些人天生禽兽,并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就像他说的,她这样,只会让他更想欺负她,狠狠欺负她。

“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他坚实的手臂环着她,低着头,和她耳鬓厮磨,声音里带一种诱人堕落的诱惑。

要是钟黎稍微不清醒点儿,基本立刻回着他的道。

她别开头:“不好。”

“这么绝情?”他徐徐掰过她的脸,轻柔地吻着她,仿佛再用温柔乡试探她的底线,要一点点瓦解她的心理防线。

钟黎受不住,伸手推拒他,人几乎被压到了台面上。可能是这样实在是吃力,他干脆把她抱到了台面上。

原本已经换了的新衣服,刚换上没多久又有些狼藉了。

看着褶迹斑斑的衣摆,钟黎欲哭无泪。

就不该让他进门,这就是一个错误。现在,她还用一个又一个的错误来偿还。

“你够了吧?”她声音里已经带上几分哭求。

他的语气挺苦恼的,肆意拨弄她的发丝,指尖探入口腔,做那翻搅的动作:“不够。黎黎,不如你再好好想一想,要怎么样才够?”

钟黎人已经往后倒去,好在能拽着他,堪堪维持平衡。

头顶是他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好似蒙上一层薄薄的寒雾,但眼中的光芒是极温柔的。

钟黎垂着眸,感觉他又贴近了些,头往后仰:“你别靠我这么近。”

“理由?”

钟黎:“……”这需要理由?

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掉入了他的逻辑陷阱。

这根本不需要理由好吗?这是她的自由!

她恼火地看向他时,总算冲散了一些暧昧不清的氛围。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仍笑着,眼底波光潋滟。

那一瞬,好似窗外被浓雾遮蔽的天光都大亮了起来,视野里一片绚烂璀璨。

钟黎也被这种氛围感染,静静望着他的笑容。

直到被他捉了手,缓缓捏在掌心里。

细嫩的小手,无处挣脱,被牢牢掌控包裹,就好像被老鹰抓住的小鸡。

钟黎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你松开。”

他是松开了,但他低头捕捉到了她的唇,含住这一片柔软的湿润,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欺负磋磨她。

钟黎有时候觉得不可思议,这人欺负起人的时候永远是那么理直气壮。

-

中午是容凌下的厨,给她做了个酸汤面。

钟黎坐在餐桌上等着他,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他倒是弄出了有模有样的两菜一汤。

青菜是青菜,绿色的,肉是肉,瞧着倒是还不错。

只是,她的筷子迟迟悬在半空没有落下去。

“怎么,怕我毒死你啊?”他在她对面坐下,用筷子夹了一根青菜慢悠悠吃了。

钟黎观察着他的表情,这才试着尝了一根。

味道倒是还行,不过也就那样了。

“怎么样?”

她昧着良心说还不错。

容凌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