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裕王的事上糊涂,倒不至于到现在了还要去为难齐瞻月。

赵靖这些年和太后隔阂颇深,母子间但凡涉及龃龉,都是把对方往那最坏处想,他想起太后多年的养育,心中感慨,也起愧疚,颔首说到。

“是儿子失言了,请母后不要介怀。”

太后早被这便宜儿子给怼得动怒又伤心,听到他难得唤了句母后,心又软了下来,沉默些许才说到。

“嫔妃不顾圣体媚引那便是大罪过,皇帝再是偏袒,也要心里有数。”

赵靖听完,为着徐萍方才那番话,没有再横冲直撞。

“确是不干婧嫔的事,是儿子昏聩放纵了,还请母后不要怪罪婧嫔了。”

为着齐瞻月,他难得带着对太后的恭顺,将所有错处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甚至用了“昏聩”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太后心中对他这样的态度,十分惊讶,接着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她说再多也是无用。

只能转了语气,苦口婆心到。

“如今皇帝刚登基四年,朝局还未完全稳固,宫中皇子也年幼,若你不保重身体,这天下万民的安泰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