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陆氏本下意识看过去,却再也移不开了眼睛。

那高身阔肩,还能是谁?

门外人或许不觉,可堂内光线昏暗,他这一道阴影可以说是十分显眼。

血亲二十年未见,隔着一道不能推开的腐朽木门,却连看一眼,说上一句话也不能。

齐瞻月见陆氏几乎就要失态,泪沟纵横,已前倾握住了她的手,只是话还是对着自己姑姑说的。

“皇上勤政,是位好皇帝,上天感知,如今后宫皇后,盈嫔,王常在都有了身孕。”

那陆氏听到此,才勉强从那道身影收回了目光,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也是高兴,只是看着齐瞻月却不免有些关怀。

“孩子,那你呢?”

齐瞻月不愿将那受刑后的隐疾说与二位长辈烦忧。

“我如今还年轻,不急的。”

陆氏慈爱地笑了笑。

齐瞻月见她稳住了情绪,才继续当着那身影的监督,一件件说着皇帝与她,与陶阳的琐事。

不知时辰过了多久,堂外已有肃穆的钟声传来。

是到酉时了,她该回去了。

她起身拿过身后周俐等人抱进来的东西,交托给自己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