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拭去眼泪,强行挤出笑容,挽上父亲的胳膊,扶着他朝内走。
齐昌明现在略微上了年纪,在家鳏夫多年,仕途常年小心,身躯已有些佝偻,被女儿亲热地挽住,身体一僵,正要说不妥,可又舍不得,这才跟着齐瞻月的脚步入府。
华春等人已经在舒燕的指引下,安排着将皇上、皇后的赏赐,和永安宫自己备的东西卸下,搬运进府。
入了正堂,现如今按着身份,怎么都该是齐瞻月坐那上座。
可齐瞻月不肯,急得齐昌明胡子翘了起来,就差跺脚原地打转了。
“娘娘,您如今是皇上的妃子,这也是该守的仪制,何须去纠结什么儒家孝道呢?可别读书读傻了。”
他说着女儿,可他何尝不是固守着那君臣之道。
齐瞻月见父亲如此小心,神色伤感。
“今天并是不在宫里,女儿不能承欢膝下已是不孝,还请父亲成全,这三日只当我是女儿吧。”
父女俩为着个座次在那僵持半天,刘善看不下去了,已上前以宫中太监的身份,扶着齐昌明坐到上位。
“齐大人您放心吧,皇上平日最宠我们娘娘了,这些虚文不必讲究。”
齐昌明被迫坐下,听到此话,更是担忧,对着齐瞻月说到。
“皇上看顾娘娘,自然是好,可娘娘可千万要谨慎规矩,不可仗着皇上看重,任意妄为。”
齐瞻月点点头。
“女儿知道的。”
事实上,起初她确实很小心,完完全全按着身份的限制去服侍赵靖,可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就上个月她还关了永安宫不让赵靖进门,若讲给父亲听,只怕要吓得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