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皇后易孕,是个有福之人,可齐瞻月想起自己的母亲,却无法用“有福”二字去看待女子生育这件事。

甚至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担忧,特别听曾太医说,皇后身体确实还没完全恢复,这胎比怀赵钦时胎象还要差。

看着皇后因妊娠反应格外憔悴的面容,齐瞻月私下当着张锦欣居然说出都是皇帝害了娘娘遭罪这样大不敬的话。

张锦欣起先是有些吓着,接着又嗔骂她一句,而最后也不过是言,都是自己惯坏了齐瞻月,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

齐瞻月也自知失言,尴尬笑了笑把这茬略过。

后宫虽有喜事,赵靖高兴之余,实在无暇分身,他与齐瞻月甚至已半月未见一面,今日下午得空去看了皇后,晚上才来永安宫。

可因诸事烦忧,也没有心情欢好,只单纯想她了,来陪陪她。

齐瞻月和皇帝躺在床上,大多时候都听着他说着些琐事,或着一二政事,自己也不发表意见,只任由他倾诉松神。

只说到西北不安定时,赵靖才略有停顿,接着犹豫许久才开口。

“你的兄长,虽不擅用兵打仗,可于地质地理颇有研究,连西北复杂广阔的地势也很有心得,若能相助元和甫,战事爆发,必能增添把握。”

齐瞻月听到这里内心已经咯噔了一下,赵靖这样的说辞,好像是一种解释。

可她依然没有讲话,只是捏着被角的手指略微绞紧了力度。

而果然,赵靖更加踌躇了一番,才低声说到。

“如今山东新政推行已大功告成,朕已经定了你兄长下月前往伊犁……”

后面一句话,赵靖说得非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