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声音不大,却很急促。
元嫔被这突然的打断动作逼得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失落,这样低迷的表情,是文贵人不曾在元嫔脸上见过的,没由来,心中一阵慌乱,她看着元嫔的面容,开始支支吾吾。
“娘娘这样拒了侍寝,不会惹皇上动气吗?”
、听见她下意识在关心自己,元嫔便知她是口是心非,脸上重新浮现笑意。
“皇上不过是顾念我伯父的军功,皇上那颗心都在婧妃娘娘身上,若我能不侍寝,只怕皇上也是乐意的。”
文贵人听完这话,正要羡慕婧妃有皇帝的情意,就被元嫔捏着纤细白嫩的手腕再次摁在了榻上。
这次元嫔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直接压着人堵住了唇。
宽衣解带,满床罗衫,有酥手在文贵人的肌肤上下轻拂,她因缺氧和情欲整个大脑浑浑,两人赤裸交缠在了一起。
直到自己湿润的甬道再次被手指填满,自己不可控地发出一声嘤咛,文贵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稀里糊涂又和元嫔做了那档子事。
可穴道里的那三根手指太温柔了,不像给皇帝侍寝时那般胀疼,元嫔又一直与她交颈颉颃,全然不似皇帝只是沉着张脸那般冷酷。
文贵人看着那淡粉色帷帐,咬唇压抑着自己的呻吟,此刻她只觉得,她和元嫔好似不像皇帝的两位嫔妃,更像两尾水中交缠的锦鱼,或是那协翅而飞的白鹤。
以往侍寝,皇帝只不过快速抽送射精就结束了,从来不与她有过多的缠绵,可此刻,因元嫔反复用手绞弄得她丢身,她竟觉得自己连女人带来的快感都承受不住。
她丢一次,元嫔的笑意就更浓一份,反复吻着她的耳垂唇珠,吞下她的浪吟,丢得太多,阴穴里的手亵玩得更是卖力,丢了太多次了,她两腿之间全是泥泞,直到她轻轻哭泣着求到元嫔别再弄了,元嫔才吻了吻她汗湿的眉心,抽出了手。
文贵人软成一滩烂泥,不知道自己今日分明是来划清界限的,怎么又和元嫔做了这样的事,可看着元嫔让人打了水送到门口,而后又亲自拿丝帕给自己擦拭身体。
她突然意识到,给皇帝侍寝后,她名义上的那个夫君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元嫔默默清理完两个人,才从后背搂住文贵人,元嫔在她耳边轻轻说到。
“白珠姐姐,同我在一块,我们做个伴吧。”
这话若是在元嫔给自己擦拭身体之前,文贵人或许会立刻拒绝,可不知为何,她心里那种对亲密的向往越发压不住了。
从小她循规蹈矩,自知自己是要入皇城或嫁入高门,学着诸多礼仪才艺,接受着家人的安排,入宫后,尽心侍奉讨好皇帝,她自认没有什么不妥和错处。
可不知为何,时间越久,她越觉得自己像一个装在匣子里的人,四面不透风,每日按着规矩起床洗漱,给皇后太后问安,赏着年复一年不变的景色。
她偶尔看着皇帝对婧妃的态度,心里惆怅到空洞,可那种感觉不是嫉妒,更是羡慕,羡慕婧妃能与皇帝牵手而行,羡慕夜深人静时有温暖的怀抱。
而她,哪怕渴望与人亲近,在层层宫规之下,只有宫女扶着她走在宫道上时,才能短暂地感受一下另一个人的体温。
这宫里,哪怕是夏天,夜里她也觉得冰冷。
现下元嫔与她这样讲,她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拥抱,也不是一件坏事。
文贵人就这么不稀里糊涂答应了同元嫔在一处。
元嫔主动大方,每每欢好,总是在她耳边说着喜欢她的话,甜言蜜语不断,待她温柔又体贴,且总是变着法的夸她,说她美、称她温柔,认可她的琴技,赞她饱读诗书,文贵人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这样的人,不是非要卑微的讨好,才能获得另一个人的喜爱相待,原来皇帝看不见她,却有别人能欣赏她的好。
可她依然不肯承认自己对元嫔有感情,即便元嫔在亲密之时以那快感为胁迫。
“姐姐,你若说心里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