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半天系不上,最后只能作罢松垮挂于她的脖子;小裤穿反了也没瞧出来;更不要说女人那繁复的衣襟腰带,没一处是对的;甚至连她的罗袜也给弄丢了一只,怎么也找不着了。

虽赵靖意识不到严重性,幸而这是奉先殿的奴才,最是守矩,否则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宫闱艳闻皇上竟与婧嫔在祖宗祠堂弄丢了罗袜。

勉强将人包得乱七八糟,想着夜深了又是倒春寒,褪下自己的外袍将齐瞻月裹住,见她手脚发软连抬一下也费劲,没有犹豫,已将人打横抱起,出了后殿,往永安宫的方向去了。

得亏齐瞻月是被他压榨过度早失了神,否则若让她知道,是赵靖给她穿的衣服,又抱着她走了老远的宫道,她只怕是要在惶恐中掂量,这番被皇帝伺候,自己就是次日在养元殿院中,跪上一天也不够赎罪了。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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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盼对面的人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舒燕把所有伤药热水都备好了,检查了数遍,却还没等到小姐和华春回来,在院中来回踱步,又不知那奉先殿的刑罚到底是什么样的,自家小姐正受着怎样的折辱。

担忧着急,院中走了几十个来回,刘善站在一旁怎么也劝不住,最后因永安宫正门已经下锁了,便索性站到偏门门口,去望着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宫道。

已是亥时了,在舒燕满目焦躁中,可算看着有人影来了。

是皇帝抱着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原本正要跑上去迎,见是皇帝,只得被迫先请安。

刘善跪下,把着偏门,恭迎皇帝入内。

皇帝为何在,以及为什么没有仪仗,舒燕已顾不得去想了,只看着自己小姐衣衫凌乱,无精打采躺在皇帝怀里,让平了身,已脚步发软跟着皇帝的背影入了内室。

赵靖刚把齐瞻月放到床榻上,舒燕就忍不住,跪着匍匐到床边。

“小姐……小姐……”

竟是被打的连路也走不了了,她潸然落泪,忘了宫里的称呼,已忙着关切地去握榻上人的手。

华春见舒燕乱了方寸,而皇帝坐在榻边脸色已经有些不好,忙把舒燕强拉了出去。

她哭哭啼啼万不肯在这种时候离开自家小姐,若不是赵靖知道她是齐瞻月的贴身丫鬟,只怕早就问罪了。

华春好不容易把人拖出来,舒燕忍不住嚎啕大哭。

“怎让打成了这样,我家小姐身体本就不好……”

说至一半,华春已再次打断。

“嘘!舒燕姑娘可别吵了,皇上在里面呢,何况……”

“何况娘娘这样不是因为挨了罚的缘故。”

舒燕这才勉强止住哭声,等待华春的下文。

顾着舒燕还是个黄花闺女,华春不好明言。

“皇上今夜去了,那刑罚必定是护着娘娘的,娘娘只是有些劳累了而已,你备些热水送进去帮娘娘净身,我去安排人服侍皇上沐浴,你万不能再当着皇上这般失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