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月这下是真把指尖从他手里撤走了。
“皇后娘娘今日必定是要安排人准备晚膳的,皇上不若早些去,正好陪娘娘用膳呢。”
赵靖不说话了,这已不是齐瞻月第一次劝他去皇后那处了,每月十五她总记得比他还清楚。
旁的嫔妃,她从不多言,只有皇后,大概是她敬守妾妃之德,总是劝言。
其实论夫妻情分,这都是应该的,只是那几年因赵钰的丧子之痛,两人有了心结,除却日常问候与宫中杂事,夫妻竟无话可讲。
但这两个月,他倒也感觉到皇后有冰雪消融之意,加上齐瞻月劝他,夫妻关系缓和了不少。
今天齐瞻月又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是皇后不是旁人,他自然会应允,说罢,不再勉强,放了齐瞻月回去。
“给婧嫔拿把伞,送她回去。”
于庆应答,已恭敬送了齐瞻月出懋勤殿。
虽齐瞻月总时长劝他多去看望皇后,但从三月初,齐瞻月承宠开始,除去每月陪皇后的几日,齐瞻月就已经是专房之宠了。
哪怕政务繁忙,但凡皇帝进后宫,那都是去的永安宫。
只不过女子每月总有几日身体不方便,他第一次见到齐瞻月来月信那夜,因她葵水来的突然,又一贯不规律,宫闱局没收到消息撤牌子,他开始不知,去了永安宫,才发现她没同往常一样规矩地给自己行礼接驾,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的身体竟然还要承受如此大的磋磨。
齐瞻月一向沉稳,也很少在他面前露怯,那夜却连勉强的笑容都难以维持,只能抱着暖手炉,在床上疼得满头是汗。
他吓坏了,传了曾时来问诊,后面齐瞻月虽反复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帝,让他去别处休息,他也没听,陪她喝了药,又守了大半夜。
过后私下里,他倒是避着齐瞻月传曾时问了一次情况。
曾时回禀,说是女人家不少都有这痛经的隐疾,是常见的,也不好根治,但赵靖自己想得多,总担忧是不是因侍寝才这样,吞吞吐吐半天,才张嘴问出了疑惑。
本来这种事情,曾时一外男老头是不便说的,可医者仁心,需比患者更不讳疾忌言,倒是坦然相告。
“据微臣所知,婧嫔娘娘的痛疾应是从初葵便有了,再则民间也有偏方传言,说是女子嫁娶经人事后,那疼痛反而会减缓,想必只要皇上临幸时,不过于粗鲁以致内脏器官破裂出血,侍寝一事是不相干的。”
曾时是在给皇帝答话,那必然直白不欺瞒,赵靖听完眉心抽了抽,不由腹诲,他那处又不是刀枪斧戟,再是不节制,怎会伤人至内脏出血?
一边对曾时的答话很有意见,一边也放下了心。
只是从此,他对齐瞻月这身子上的不痛快就上心了,哪怕那几日她不能侍寝,又百般推脱请他走,总是要陪着的,齐瞻月疼得睡不着,他便也靠着不眠,守到深夜。
齐瞻月惶恐不安,可也感沐他的关心,后面也不再劝他去别处休息,甚至某两刻被那小腹的绞痛逼很了,她控制不住,还捏住赵靖的手掌。
哪怕她被那疼痛夺去了神思,却也感觉到那宽厚的手掌,轻轻包裹住了她的手指。
[作家想说的话:⒉6⒈6852^ ]
大概还有两张剧情,开肉章
第39章39:赵靖只觉得这一幕,不可思议又气不打一处来
“曲院风荷”仿照杭州西湖曲院改建,跨池有一座九孔大石桥,桥西牌楼题匾为金鳌,桥东牌楼题匾为玉蝀,故又名金鳌玉蝀桥。
湖西将近一里长的土堤,略仿西湖苏堤,沿途可见绿叶浮动,荷花盛开;南面有湖,北有曲院。
北边的曲院石林绿叶间可见幽径,从此入,数行十步方开阔,是一曲墙相围的小院落。
亏得齐瞻月每日有闲情乱逛,才能发现这么个隐秘的地方。
那榕树就在这幽径后的院墙下,盖如云天,粗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