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有自己认同过,真心喜欢过的人,哪怕分离,身上也会残留有对方的习惯。
比如拿笔的方式、说话的习惯、或者是吃三明治的时候会不吃边边等等。
宋栾树在没喜欢上她之前,给人的感觉是高不可攀的,跟冷面但还算亲和的沈温瓷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可是不同,也不妨碍后来就变得非常默契。
只要沈温瓷喝水,宋栾树也立刻就会拿起杯子,默契十足到连挑眉的小表情会同步一致,这绝对不止是因为熟悉。
而是把对方的行为在脑子里播放了千万遍以后才有的行为趋同。
所以讨厌的人待在起一百年也不会变得相似。
宋栾树和沈温瓷,就是超级超级喜欢对方。
“……哪学的?”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闪动的睫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灼热。
语言己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下颚线紧绷,性感的闷哼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齿间溢出。眸色暗涌,脖间动脉上那点跳跃的一粒痣艳得像朱砂闪着影影绰绰的光焰。
她的手不算凉,但他太热,触碰的那一刻仍让人颤栗,“你的脖子上的这颗痣会变红,你知道吗?”
宋栾树倏忽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沉而嘶哑,不失威严地复问:“我问你跟谁学的?”
她轻轻一笑,笑声娇媚,“你是第一个。”
他态度强硬,将双手禁锢到头顶,附身吻下的前一秒,说:“我是唯一一个。”
像漆黑舞台上跳探戈,头顶那光束投射下来,肌肤相贴,随着节奏甩臂摆头,兴奋从脊骨传到头顶。
桌面那个木涟漪,雾蒙蒙水润润的,泛了红潮。
露出鲜嫩水润,继而温柔地缠绕,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己不自觉地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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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印象中,沈灏清的两个孩子,聪颖早慧,入世也早。
沈温瓷冷面寡言,心中洞若观火,不干己事不开口,但敦厚端方,品行豁达。而沈明霁沉静,向内收,有所持的考究,做人做事不疾不徐,四平八稳的清贵,想开口时先思考十秒钟。
沈明霁在他面前的恭敬模样并不少见。但他今日仔细一看,竟然觉出那恭敬皮下有颗暴逆之心。
“霁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这几个字如同大山压弯了沈明霁硬挺的背,将他的恭敬踩在地上,他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年他在外公家将沈温瓷接回时,爷爷就曾经提醒过他身边人要清理干净。他跟许嘉莹提离婚那时,她对他哭得很伤,不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哭喊,而是说着眼泪就从眼眶留下。
她说沈家从没有重视过他,所以将沈家的重担留给一个外人。
她说沈家从来不公正,沈温瓷的那份永远比他多。
所以许嘉莹和林婉清里应外合,长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将沈温瓷的身世捅破,把假千金放在台面上以求沈家所谓的公正。
父亲小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你是哥哥,照顾妹妹是你的责任。沈明霁从小到大也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他从来没有将沈温瓷视为威胁。
“爷爷,我不知道李妈和您说了什么,让您大老远地回来向我问罪,但如果事关高珍珠,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霁儿,有什么误会?”
沈明霁一听老爷子愿意听解释,情急下连忙说:“高珍珠那天是帮我拿文件,她没有做伤害小瓷的事情,她和许嘉莹不一样。”
老爷子徐徐抬眸,眼周每一分皱纹都带着威严和锐利,“她和许嘉莹不一样?”
“高珍珠她一毕业就跟着我,我了解她的为人……”
不等沈明霁把话说完,老爷子已经微微摇头,面露失望地转身背对着他。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