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原来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比不上她。」

【男主疯了吗？为了女配放弃复大还不够，居然要去考民大？他把女主当什么了！】

【这绝对是女配的阴谋！肯定是她勾引男主说要去民大等他，好让女主彻底死心！】

【呜呜呜我们女主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反复伤害？】

弹幕在眼前炸开，我却只盯着陆轩亭。

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温明淑，我知道我以前混蛋。」

他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不该把你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不该让你为我放弃梦想，更不该辜负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抬手想碰我的头发，又硬生生收回。

「温明淑，不，明淑，给我一年时间，就一年。」

「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拿着民大的录取通知书站在你面前。」

他的目光里翻涌着孤注一掷的执拗，「你在民大等我，好不好？」

我摇头，后退一步，拉开足够远的距离。

「你考哪所学校，是你的自由。但我的人生，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苏笑笑趁机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哽咽道：「轩亭，你听到了吧？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别再傻了，跟我去海市吧。」

「你闭嘴。」

陆轩亭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冰。

他重新看向我时，眼里的光黯淡了大半，只剩下固执的祈求。

「就一年，我只要你等我一年……」

「不必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再次抓住手腕。

这次他用的力气极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温明淑！」

他低吼出声，眼眶红得吓人，「十二年的情分，你说断就断？我知道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见我眉头微皱，他轻轻放开了我的手，语气带着卑微的乞求。

「你不是喜欢京市的银杏吗？明年秋天，我陪你去民大的银杏大道，好不好？」

我忽然觉得很累。

有些路走错了，就该及时回头，而不是拉着别人一起停在原地。

当初陆轩亭为了苏笑笑，违背我们的约定。

现在也为了追回我，把苏笑笑抛下。

不是因为他喜欢我们中的谁。

而是他骨子里就是个摇摆不定、不负责任的人。

我绝不可能再和他扯上关系。

「民大的银杏很美，但我想和能陪我看当下风景的人一起看。」

我看着陆轩亭骤然紧缩的瞳孔，一字一句道：「而那个人，不会是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身后传来苏笑笑的哭声，传来陆轩亭砸碎啤酒瓶的脆响，传来少年们慌乱的劝阻声。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林薇薇追上来，递给我一张纸巾：「眼睛进沙子了？」

我摇摇头，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不是难过，也不是留恋，更像是一种解脱。

我知道，陆轩亭的复读计划里，藏着他迟来的歉意和笨拙的挽回。

但有些错过，就像秋天的银杏叶，落了就是落了，等不到第二年春天再重新挂上枝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民大新生群的消息。

有人发了张银杏大道的照片，金黄的叶子铺了满地，像条通往未来的路。

我擦干眼泪，点开输入框，敲下：「开学见。」

12.

有些人，天生就有任性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