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很简单,但你的闺蜜,男友,都要给你陪葬。”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清楚。”
余笙咬唇沉默着,双眸失焦望着虚空,连秦屿白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就这样睁眼到天亮,她决定搬出婚房。
余笙不想连累林叙,他何其无辜。
她找了个酒店暂住,疲惫倒在了床上,做了一个梦。
余笙梦见半年前,和秦屿白分手的那一幕。
她顶着红肿的眼,看着他。
“秦屿白,你两年前出差遭遇雪崩,是我不顾生命危险,背你在雪地里走了一天一夜,才救了你一命。”
“你醒来后说过的,会答应我一件事,永不食言。”
“我一直没有想好让你答应我什么事。”
“我现在想好了,我什么也不要,只希望我们彻底结束,好聚好散。”
当时秦屿白眸色深深看着她,没说话。
余笙以为这是他的默认。
所以,余笙浑浑噩噩回老家后,闺蜜劝说她,人要往前看时,她才选择去相亲。
可秦屿白一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接下来三天,余笙吃不好,睡不好。
她时不时盯着手机,害怕秦屿白的来电响起。
但他没再联系她。
直到第四天清晨,余笙照旧去舞蹈室工作,却发现整个舞蹈室都被人砸了。
这个舞蹈室,是她和闺蜜这半年辛苦创立的,花了她们所有的积蓄。
现在一切被毁了。
砸东西的人说:“仔细想想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余笙猝然一惊,明明站在酷暑的烈日下,她却汗流浃背,又觉得如坠冰窟。
她得罪的人,除了秦屿白,还有谁?
只有他知道,她和闺蜜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她是自己最亲的人。
余笙曾经对他的无私袒露,却变成他刺向她的刀。
心脏像破了一个洞,她忍着难过安慰好闺蜜后,就独自联系了秦屿白。
电话一打过去,就被接通,他拿捏准了她会联系他。
余笙深吸口气,低声说:“秦屿白,我们谈谈。”
秦屿白淡淡说:“到你酒店顶楼套房来。”
余笙心脏一缩,攥紧了手机。
原来秦屿白这几天就呆在她入住酒店的顶楼,目睹她这些天的煎熬。
他像是猫玩耗子一样,她的挣扎和努力在他面前显得多么可笑。
余笙沉重回到酒店,上到顶楼,推开半阖的门走进去。
秦屿白穿着浴袍,靠在窗边抽烟。
觑向余笙的目光侵略又狎昵。
余笙一句话没有说,直接去了浴室,从浴室出来时,她什么都没有穿。
秦屿白掐了烟,拧眉唰的拉上窗帘,有力的双手抱着她,如从前般温柔亲吻她。
“你乖一点,我们会像从前一样好。”
余笙偏开头,躲开他的吻,麻木问他。
“秦屿白,我真的很累……”
“这次给了你之后,你能放过我吗?”
秦屿白眼中柔情骤然褪去。
他们对峙着,虚假的温情散去,室内温度冷下来。
好半晌,秦屿白才沉声开口:“既然你不要体面,那我也不会再心疼你。”
“正好我妻子不能生育,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第3章
自此,余笙这七年的爱情彻底面目全非。
如果早知道他们会变成这样,她绝不会把心交到秦屿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