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又无力,静默半晌后,她不由自嘲笑了声。

妥协问:“这次,你能说到做到吗?”

秦屿白嗓音沉了下来:“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签一份协议。”

她想要活着,除了同意,还能怎么办呢?

她没钱,没权,根本抗争不过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一时的屈辱,总好过被他掌控一辈子。

很快,秦屿白亲自准备好了一份生子协议。

余笙在协议上签字时,秦屿白盯着她说:“这个孩子将来会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没回答,只握紧钢笔,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以为她能做到平静,可笔下的签字却被水渍打湿了。

余笙有些错愕地摸了摸脸。

才发现,自己竟然落了一脸的泪。

余笙随意抹掉泪,放下笔后就打电话和男友林叙分了手。

走到这一步,她没脸心安理得和林叙继续结婚。

挂了电话后,秦旭白一把抱起她,眼里有着淡淡的疼惜。

却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

说着,他摘下她中指的婚戒,丢到了垃圾桶里。

余笙不由垂眸看向他的左手无名指。

秦屿白手上的婚戒还在。

心像是灌了水,叫她难以呼吸。

秦屿白的手贴上皮肤,他眸色深深盯着她。

嗓音有些哑:“笙笙,主动一点。”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

……

一夜混乱。

余笙再睁开眼时,就收到了闺蜜发来的信息。

闺蜜说舞蹈室的事情解决了,砸东西的人赔了钱。

她看着信息,笑了笑,又不由红了眼眶。

曾经缠绵的爱情,现在已经成了庸俗不堪的交易。

秦屿白带余笙回了京市。

当晚京市正好有个聚会,他照常带她去了。

秦屿白的朋友们也都在,他们对她态度一如既往的随和。

看到余笙,立马有人说:“小嫂子来了,她闻不得烟味,大家快把烟灭了。”

其他人便配合灭烟。

过去七年,她自以为是和秦屿白自由平等恋爱,对他有很多要求。

她说要安全感,他就从不夜不归宿。

她不喜欢烟味,秦屿白就从不把外面的味道带回家。

她心血来潮打电话查岗,无论什么场合,他都会把她接过去。

有余笙在的场合,秦屿白也会让其他人自觉灭烟。

当时,她以为秦屿白这是爱自己的表现。

现在看来,他其实就是把她当宠物小雀一样哄。

她在他那,从来没拿到过尊重。

所以,她现在已经有了金丝雀的觉悟。

只淡淡冲灭烟的人说:“你们以后不用管我,随意就好。”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秦屿白的面色沉下来。

聚会气氛凝滞。

秦屿白沉脸带余笙回了家,回了她和他住了七年的别墅。

别墅的摆设还和她离开之前一样,什么也没变。

变得只有她和秦屿白。

他狠狠对她索取,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眼神却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