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陷入了与记忆相仿,却又有些失真的梦境。
在一切意外发生前,她常常会和爸爸坐在家中壁炉边上的沙发上聊天。他似乎有很多东西急着教给她,所以在聊天里经常掺杂了许多她不懂的道理。多数时候,宋荔觉得爸爸并非真的希望教她什么东西,他只是因为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借此倾诉出来罢了。
在陈知衡说出那番话后,宋荔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他的语气和她记忆中与她聊天的爸爸太过相似,以至于在昏沉睡去的时候,梦境再一次将她带回了总统府邸那装潢精致的壁炉边。
那是临近政变前的一个夜晚,哥哥已经离开家去执行任务,爸爸变得更加忙碌,但他仍然空出了一个夜晚的时间与她单独相处。女佣烤了饼干,桌上还放着应季果汁,花园里的蔷薇香气通过窗户逸散入室内。
宋荔喝了口果汁,脑子里正在思考这里面放了几种水果,她爸爸忽然对她说,当她长大了,就会发现随着一个人拥有越来越多的东西,也一定会被越来越多的谎言环绕。
于是她问爸爸,如果一个人一无所有又会怎样呢?
她爸爸说,如果一个人一无所有,那这个人为了活下去,一定会失去越来越多的东西。
宋荔在当时并没有理解这段话的含义,也不是很喜欢这种过于沉重、看起来有点故弄玄虚的话题,于是她笑着跟爸爸说聊点儿别的。
那时,她爸爸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今晚就聊到这里吧。
当这一幕出现在梦境中时,宋荔已经知道在这段话发生后不久,她就将以惨烈的方式明白其中的含义。不知道是否是潜意识作祟,当梦中的父亲如记忆中一样轻抚她的头发时,总统府邸外的花园里忽然响起了惊悚的枪声。
宋荔想要逃走,但身边的父亲拉住了她,对她说:“小荔,和爸爸妈妈一起死在这里吧。”
外头的枪声在逼近,击碎了宽敞的落地窗,击倒了妈妈亲手挑选的绣罩台灯。宋荔想活下去,她拼命挣扎,可爸爸没有放手。
宋荔问爸爸为什么要害她,大声呼喊着邮差,但转眼就看见邮差的尸体横在走廊里。她在梦里尖叫出声,随后子弹射穿了她的心脏。
宋荔猛地睁开了眼睛,如溺水之人浮出水面般喘息着。房间内没开灯,昏暗之中她看见一个模糊的男人影子,视线聚焦在那一头黑发上,她惊恐地叫了声“爸爸”。
床头的灯光骤然亮起,照亮面前的人尚带青涩的眉眼。
陈知衡也有片刻愣怔,在听见那声错误的称呼时忽然眸光一暗,“你梦见什么了?”
她还没从那荒诞混乱的梦境里彻底清醒过来,失神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的光泽,目光略有些涣散地看着他。秀白的脸颊陷在乌黑的发丝里,雪白的胸口起伏不定。
陈知衡又把灯关上了。
黑暗再次遮挡了视觉,宋荔感觉到有手抚摸上她的大腿,一路向上扯下了她的内裤。
她试图躲进被子里,双腿紧紧并拢,可高大的青年随即翻身压在她的身上,顶开她的膝盖,灼热的性器顶端抵上还未湿润的穴口。他按着她的腰往里顶,性器硬挺,生生挤开一个口子,宋荔疼得呜咽,双腿下意识并拢,夹住了他劲瘦的腰肢。
“怎么不说话?梦见什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他扶住性器在少女腿心入口处轻轻顶弄着。
宋荔双手抵在他胸口,掌心下是结实的肌肉,宽阔身躯的压迫感如山一般笼罩着她,腿心那处的痛楚一闪而过,穴口很快冒出水儿来,阴茎继续往里进,每拓开一寸,她就疼一下,然后冒出更多的水儿出来。
急速升温的性欲开始占据她的大脑,让她迅速地从梦境里抽离。伴随着身体里性器的抽送,她一直浅浅地呻吟着,无意识地泄出几分梦醒之后的脆弱。
他抚摸上她的颈项,哪怕只是虚虚地扣着,她的身体便开始颤抖,窒息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与此同时身体却食髓知味地涌出了一波黏湿的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