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地补上一句:“别急,我帮你想个有趣的死法。”
他这话像是在开玩笑,可阮秋色没来由地就是知道,他是认真的。而他口中那句“有趣”不管是指什么,阮秋色都确定自己不会觉得有趣。
“我、我是范昀公子带来的,”阮秋色结结巴巴地抗辩,“你不能杀我!”
那人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不急,先料理了你,再责罚他也不迟。”
他说罢,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不出片刻,便有两个与船上小厮打扮一般无二的男人进了房间,又关上了门。
“把她带去舱底。”那人声音里带了一丝玩味,“试试新药吧。”
那“药”字落入阮秋色耳中,让她眼睫一颤。方才她还不确定,然而一听这“药”字,她便明白这船市与朱门就是一家。他们做的不光是那药的生意,还有林林总总的见不得光的勾当。
那两人恭恭敬敬地朝着屏风躬身应下,便转过身来,一左一右地来擒她。
阮秋色脑子里飞快地计划着该如何逃脱。出门时卫珩说起过,派了两名暗卫护着她。可这一路上周转了几回,不知暗卫们有没有跟上。加上这画舫附近也藏不住人,他们势必离得不近,不知她出了这屋子,高声呼救的话,暗卫们能不能听得到。
实在不行,她觑着个机会跳下船去,看能不能泅水逃远一些。倘若暗卫们真在暗处观察,这么大的动静,总能发现的。
然而等那两人擒住了她的胳膊,阮秋色立刻便知道跳船是行不通的。他们看起来其貌不扬,却有着极为深厚的功夫,她断然挣脱不了。
那便只能尝试着呼救了。
阮秋色打定主意,被那两人擒着走出几步,却听到屏风后面传来那人的声音:“等等。”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扳动了什么机关,厅里中堂处的墙板“咔咔”地向左右两边滑开,露出一条黑黢黢的阶梯,直通向船底深处。
“从里面走吧。”那人淡淡道,“料理得干净些,别让人察觉。”
阮秋色心下大骇。她要是被这样带下舱底,只怕是无声无息地死了,外面的人也是一无所知的。
她被那两人押着走向黑暗的洞口,突然扭过头,疾声说出一句:“便是要杀我,也让我做个明白鬼。你书房里的画像是哪里来的?”
知道了那人是朱门的人,她原本不想提那画,更怕被他看到她的脸。若他知道了她是阮清池的女儿,怕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然而眼下保命要紧,他若是看到她与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多半是不会轻易要了她的命。
“这与你有关系吗?”那人语气疏淡。
“当然有关系!”阮秋色朗声道,“因为那画上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