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2)

胡坤与他们面面相觑,并没从他们二人脸上看出满意的神色,一时有些着急。

他这一番苦心若是不被体察,岂不是要落个不敬上官的罪名?

胡坤想了想,试探着补上一句:“您只管放心地,舒舒服服地,自由自在地与夫人在这院子里住下……”

他这一番不知所云的解释,更让人觉得可疑。卫珩没有答话,只是隔着面纱审视地看着他。

胡坤虽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卫珩周身满含威压的气场。他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决定同他把话挑明。

“咳咳,下官也是过来人,都能理解……”

卫珩看到胡坤面色略显窘迫,又听出他这前半句话说得暧昧不明,敏锐的直觉嗅出一丝不妙。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胡大人别开了视线,豁出去一般说了句:

“您与夫人毕竟是新婚燕尔,夜里动静再大,也都是应该的嘛。”

第80章 安抚 洞房花烛夜来得猝不及防。(假的……

“……”

卫珩沉默了片刻, 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胡大人这样成人之美,本官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胡坤赶紧摆摆手,还没同他客套, 就听见卫珩似笑非笑地接道:“正所谓春宵苦短, 案子什么的, 还是明日再与大人商议吧。”

这几日胡坤日夜煎熬着, 好不容易盼到点消息, 哪里肯等到明日。他这样的老油条,一看卫珩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马匹拍在了马腿上, 许是哪里触了钦差大人的霉头。

他又不敢同卫珩争辩,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阮秋色。

阮秋色看他眼巴巴的, 有些心软,便拉了拉卫珩的衣袖道:“相公别跟胡大人开玩笑了……正事要紧,妾身在房里等你回来。”

卫珩眉梢微挑,瞟了阮秋色一眼。当初挑事的始作俑者不但不心虚,还来劝他大度,这又是什么道理?

然而他最终也没说什么, 只默不作声地跟着胡坤向书房去了。

想来想去, 也只能是因为她那声“相公”,叫得还算顺耳吧。

***

天边隐隐有些暮色,阮秋色一进垂花门,就看到院中站着个人影。

等到看清楚那人是谁,她惊喜地叫出了声:“时大哥!”

数日不见,真是颇有重逢的喜悦。时青是卫珩身边最得力的人,他一来,阮秋色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定下了几分。

“阮画师。”时青目光里满含欣慰, “原本我还担心你与王爷会闹什么别扭,想不到如今王爷这般听你的话。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没有没有,”阮秋色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只是偶尔肯听那么一两句,大部分时候,还是我行我素的。”

时青没说什么,只是含笑摇了摇头。阮秋色日日与卫珩朝夕相对,所以没觉出什么,可他一别数日,觉得卫珩周身的气质都软和了几分。

就好像万年冰山终日被暖融融的日头照着,终年不化的积雪也只剩薄薄一层。

“时大哥,云芍现在如何了?”阮秋色追问道。

时青目光怔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清明,不动声色道:“已经差人秘密地送她回京了,阮画师不需挂怀。”

阮秋色还想问些什么,时青却轻咳了一声,温和道:“阮画师,我赶路回来,有些疲惫,就先回房休息了。”

她只得点点头,目送他转身,才进了这间院落的主屋。

这院子虽然偏僻,收拾得却也细致。阮秋色看了一圈,被桌上的红烛和床上的鸳鸯枕被闹得红了脸。

说起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同房而居,光是想想,心脏都跳乱了几分。胡大人也真是的,里外布置的跟婚房一般,只差在窗户上贴俩囍字呢。

时值黄昏,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阮秋色点上了红烛,又在床边坐下。她小心地摸了摸那被子上刺绣精美的鸳鸯,嘴角刚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