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不在于外界,而在于王爷心志的坚决。”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
吴酩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若有王爷全心信任之人在旁相陪,想来也是好些。可阮姑娘眼下还拘在太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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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画了不画了,我要出去玩!”
太后行宫一隅的耳房内,阮秋色撂下画笔跑到门口,使劲一推才发现这门被温筠从外面锁上了。
她心中更是不满:明明说好了要教她画好看的人像,却把她关在房间里画了一上午橘子这姓温的老师也太不靠谱了!
她不知道的是,眼下这间耳房外有五六个禁卫把守,太后行宫外更是被禁军与北越兵士层层包围,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宁王可真沉得住气。”
主殿里,太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对那未婚妻不是宝贝得很?送来哀家这里,也不知打什么算盘。”
温筠躬身道:“太后放心,无论宁王意欲如何,老奴都会好好看管那女子。”
“你平日话不多,办事却是妥帖的。”太后撇他一眼,“里外这么多人看着,倘若宁王要劫走他那未婚妻,与谋反何异?左右都是中了我们下怀……”
“听太后之意,”温筠面上一副诧异的神情,“您先前便料到宁王会落到眼下境地吗?”
“不该问的别问。”太后施施然道,“做好你分内的事即可,退下吧。”
温筠便识趣地不敢再问,正欲躬身告退,却听院中传来一声声女子的叫嚷。
“……我要回去!我不学了……”
是阮秋色的声音。
“那丫头怎么这般吵闹!”太后不悦地拧眉,“去把她的嘴给哀家堵上,再不然,给她吃些药让她睡下也罢了。”
“是。”温筠颔首道。
温筠回到院子角落那间关押阮秋色的耳房时,小姑娘正坐在地上抽抽嗒嗒地掉眼泪。她在屋里拍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又是气又是急,更别提孤身一人被锁在房里,难免害怕。
“怎么哭了?”温筠把手中的餐食放在桌上,蹲下身来看她,“是饿了吗?”
听到这话,阮秋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不要跟你学画画了!我要回去!我要美人哥哥,我要我爹……”
她心心念念的“爹”就站在面前,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哭得涕泗横流曾经的阮清池是哄孩子的一把好手,可如今的温筠已经快忘了自己曾是个怎样的父亲。
见阮秋色越哭越大声,温筠想了想,忽然从前襟掏出一物,拿到阮秋色面前晃了晃:“你瞧瞧这个。”
阮秋色本想把他的手打开,冷不防瞥见一眼,倒真忘了继续哭。
那是一幅小像,尺寸虽小却画得极为精细,画上的女子骑着匹白马,眉目间洋溢着别样的鲜活。
“漂亮姐姐……”阮秋色揉揉眼睛,又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才小心地接过那张画。看了半晌,她忽然道:“为什么她和美人哥哥长得这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