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饮酒。方才被他这样一说,怕是心里觉得委屈。
他轻咳一声,正想说点什么,就见阮秋色迈着步子跑了过来,站定在他面前。
“王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
她目光灼灼,语气郑重其事,倒叫卫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打量着阮秋色犹豫了片刻,总算是点了点头。
“王爷是否觉得,我身为女子,还与人喝酒,是不合规矩,有失体统?”
卫珩愣了愣。他当然不喜欢看阮秋色与别人喝酒,尤其是贺兰舒这样别有用心的人。
想到这里,他便点了点头道:“身为女子,自然是谨言慎行些好。”
阮秋色深吸了口气,接着问道:“那你是否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最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卫珩皱了皱眉,心里莫名的不快:“女子文静些,总不是什么坏事。”
“那王爷是否认为,你口中的所谓‘名节’,对女人来说就该比天还大,比命还重要?”
卫珩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圣贤书里都这么写,便下意识地说道:“重视名节……有什么不好?”
“我还以为王爷同别人是不一样的。”阮秋色眼睛里是明明白白的失望,“我爹说过,若有人对我说女子就该如何如何,那人不是个骗子,就是个混蛋。没想到王爷也是如此。”
卫珩突然背上了“骗子”和“混蛋”两个名号,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些问题无论你去问谁,都会是一样的答案。”
相比之下,她爹的想法才让人觉得奇怪吧。
“不是的,”阮秋色坚持道,“有人不这么想的。”
卫珩挑眉看着她,看上去颇不认同。
“我爹不这么想,俞川不这么想,贺兰公子也不这么想,还有……”阮秋色搜肠刮肚地回忆着,却再也想不出别人了。
她只好顿了顿,犹犹豫豫地,又极小声说了一句:“我以后要嫁的人,一定也不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