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的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三十多元,这十元钱足够让陈曼曼按捺下其他想法。
作为陈家的养女,她无比现实,也无比清楚地知道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二哥,我会遵守约定的。”
陈曼曼离开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陈今弛骂骂咧咧地拆下被褥,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木桶里才去了河边。
陈今弛一看河边有好几个小姑娘在洗刷,扭头就沿着河岸往上走。
他绕了远路来了中游,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还是个熟人。
脚步一转,就朝着河边走去。
余妙音余光看到隔壁的大石块上落下一块阴影,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旁边,没想到竟然是陈今弛。
咳,这是冤家路窄吗?
她前脚刚骂了人家,后脚就遇上了。
余妙音心虚地朝着陈今弛打招呼:“嗨,你也来洗衣服啊。”
陈今弛的视线停在了余妙音乌青的手背上,薄唇轻启:“八角,请结一结。”
余妙音的表情有一瞬的龟裂,陈扒皮吗?!一见面就要钱。
第7章 防贼也不能防她
“八角,请结一结。”
余妙音腾得站了起来,翻遍口袋找出了一元钱,“给你!”
陈今弛随意地往口袋里一塞,“我没带零钱,下次找你。”
余妙音逮着机会就大开嘲讽技能:“啧,你该不会卷了我的钱跑了吧?”
陈今弛嘴角上翘,默默地掏出了一叠钱。
“咱这实力,用得着跑?”
余妙音被噎了好大一口,百般羡慕最后化成了一声“哼!”
谁家好人出门带一沓钱的,也不怕被抢了。
余妙音握紧了手里的洗衣棍,寻思着一棍捅陈今弛的屁股抢点钱能行吗?
陈今弛看着余妙音拿着洗衣棍的架势,朝着空气捅了捅。
“你要是敢,我一定会一脚将你踢到水里去,给你洗洗脑子。”
余妙音:……她就是随便想想。
余妙音讪笑着扭头继续一本正经地洗衣服。
陈今弛将钱塞回口袋里,就将水桶里的床单被罩都倒了出来,还有一大团染了血的棉花。
余妙音双眼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她当然清楚,床单上的血不可能是陈曼曼的。
她早就跟陈良宵偷尝了禁果,不可能会留下那么多的处/子血。
他突然想起了胸前的五指印……
所以,这血,是她的吗?
难道,昨晚她跟陈今弛战况激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吗?!所以她的胸口才会留下五指印?!
余妙音突然想起结婚前一天,余奶奶跟她说了新婚夜会疼,让她别反抗顺着点来,熬一熬就会过去了。还让她别太依着男人,第一次来太久伤身体,第二天下不了地就丢人了。
思及此,余妙音猛地站了起来,动了动腿,动了动胳膊……
好像也没哪儿酸,哪儿疼的……要是昨晚战况那么激烈,她不能没什么感觉吧?
除非陈今弛中看不中用。
这应该也不大可能,今天凌晨,她被陈良宵叫起来时,无意、真的是无意间瞥到应该挺行啊。
所以,这血极可能是陈曼曼弄来讹陈今弛的。
余妙音想起今早看到的陈曼曼浑身赤果地从屋子里出来,所以,陈今弛很可能被陈曼曼给骗了?!
余妙音忍不住冷哼一声:陈今弛竟然亲自来洗被罩床单,看来陈曼曼这一招挺管用啊。
陈今弛被余妙音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一直盯着余妙音,盯着盯着就看到了余妙音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陈今弛一脸莫名,“你看什么?”
余妙音同情地看着陈今弛的头顶,陈今弛不明所以,也跟着抬头看了看,唔,天挺蓝的,没问题。
“你那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