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音捏着厚厚的六个大红包,笑眯了眼。
陈国泰也在一侧笑得咧嘴,这个家,除了二老,就属他最盼着余妙音和陈今弛赶紧结婚了。他如今住的房子都是余妙音的,要是两人不成,他可就无家可归了。
余妙音跪在蒲团上,都能听到陈国泰爽朗的笑声,和大声喊着“好!”
余妙音跟帮忙倒茶的建业媳妇耳语了几句,又捧了一杯茶:“大伯笑得那么开心,一定渴了吧?”
陈国泰笑声曳然而止,笑容僵在了脸上,指了指自己:“我也有份喝茶?”
“您是阿弛的大伯,当然要喝茶,还是说大伯你不想给我红包?那可就要耍赖不起来了呀。”
陈国泰双眼憋得通红,他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他心里百味陈杂,“我这个大伯做得不好,没照顾到阿弛……”
大伯娘也在一旁抹眼泪,“他啊,早几天就将红包准备好了,还嫌钱旧特意去换了一沓新钱。他还说,要偷偷地塞到你们的新房枕头底下……”
陈国泰瞪了一眼自己的大伯娘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簇新的红包,上头印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他没想到,这红包竟然还能堂堂正正地给出去的一天。
余妙音跪在蒲团上,刚举起茶杯,就被陈国泰接了过去,“好孩子。”
众人哄笑成一团,“陈国泰是真恨不得自己倒茶了,想当初喝儿媳妇茶都没这么心急吧?”
村民们都笑闹着,谁也没有恶意。
陈国泰也不恼,“我侄媳妇乖巧懂事,我怕她反悔,喝得急一些也是正常。”
陈国泰将厚厚的红包放在托盘上,一下子将前面六人的比了下去。
这回,连章舅舅和章舅妈都笑陈国泰蓄谋已久,想要将他们给比了下去。
就连陈奶奶也道:“好你个陈国泰,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住着,还瞒着我憋了个大招……”
众人闹成一团,余妙音给陈国泰夫妻俩敬了茶后,就被陈今弛牵了起来。
徒留下陈国顺脸色难看得紧。
不过,谁也没在意。
敬完茶就开宴了。
这些年虽然恢复了些老习俗,但是谁也不晓得这往后风声如何,所以各项仪式都是一切从简。
余妙音跟着陈今弛一桌一桌敬酒,又收获了不少陈家族里长辈的改口红包。
走了一圈后,陈今弛就陪着余妙音回屋歇一歇。
正房里,陈今弛特意让人也上了一桌菜。
今日,陈建业媳妇和陈兴苗儿媳妇帮忙倒酒、收红包,岳瑛和他弟妹就负责收记账。
敬完酒,四人自然也陪着余妙音一起回了房。
四人吃饱喝足,又陪着余妙音将红包都拆了,一一入账。
往后,这些人情以后余妙音小夫妻俩都是要还的。
四人帮着收拾了桌子就离开了屋子,让余妙音休息一会儿。
大家都是过来人,也知道余妙音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个个识趣地离开了。
余妙音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人全跑没了。
她一脸懵逼地站在院子里,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追出去帮帮忙,就听到院门口有脚步声靠近。
余妙音抬头,茫然的眼神撞入了陈今弛的眸中。
陈今弛不由地加快了几步,牵住了余妙音的手:“怎么了?”
余妙音摇头,“我正想着去帮忙呢。”
陈今弛轻笑了一声,“这才刚嫁进门第一天,倒也不必这么勤快。”
余妙音娇嗔地瞪了一眼陈今弛,“好你个陈今弛,结婚第一天就要找架吵嘛?”
余妙音的一颦一笑落在陈今弛的眼里,全是撒娇。
“你是在暗示我,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陈今弛眸子的欲望在这一刻,不再克制,风啸般席卷着余妙音。一个眼神,就好似要将余妙音生吞活剥了一般。
余妙音有些招架不住,她舔了舔唇,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