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息衍倒是不诧异：“谢了。”

方小果拉着爸爸的手，看着一件一件又一件的新衣服新奇得不得了，他做梦都想不到陆叔叔家里的衣服竟然把商场展台上的还要好看，而且全部都是他喜欢的款式！

不仅如此，连爸爸的衣服也有超级多超级多！

方小果瞬间感觉自己脑后的伤口都不疼了，跑过去抱住陆寂的手臂，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手背上：“陆叔叔你真好！”

陆寂心情放松，本想抬手摸孩子的头但是很快就制止住自己的想法，垂着头和方小果对视，满目赤城：“快去擦擦澡吧，叔叔还给你买了玩具，等吃完饭叫爸爸带你去玩。”

方小果一阵“耶耶耶”，拉着爸爸兴冲冲地跑到浴室里。

相反，方息衍的兴致却没孩子那样高涨，反而一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

方小果看出来爸爸有心事立马噤了声，偷偷地抱住爸爸的小腿，关切地问道：“爸爸还在生气吗？果果已经不疼了，爸爸不用担心果果。”

“对不起。”方息衍小心用剪刀剪开方小果的衣服，看到层层干透的鲜血后内心的自责程度翻倍地增长，“以后爸爸会好好帮你挑幼儿园的。”

方小果配合着方息衍脱了衣服，用光溜溜的嫩白手臂搂住方息衍的脖子，撅起小嘴巴甜甜的吧唧在方息衍脸上，“只要是爸爸给果果的，都是最好的。”

方息衍收拾好心情，开始帮方小果洗澡。

果果的伤口实在是靠近后颈，方息衍不敢使用淋浴，转而让方小果去浴缸里泡澡再一点点擦拭身体，方息衍顺手拿下沐浴露给方小果打泡泡，越打越觉得味道熟悉。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置物架，发现上面摆着的沐浴露竟然是自己破产之前最喜欢用的那一款。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膛里翻涌。

方息衍突然直起胸背，叫了孩子一声：“方小果。”

“啊？爸爸？”小孩正在给自己的手臂涂抹泡泡，被方息衍一叫猛地抬起头来，结果速度过快动作幅度过大导致脑袋后面的伤口也跟着牵扯起来，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嘶”

“慢点。”

“爸爸怎么了呀？”

方息衍抿了抿唇瓣，压着声音问：“陆叔叔对你好吗？”

“好。”

方息衍又问：“那假如说，陆叔叔想让你和他生活在一起，你愿意吗？”

方小果捧着泡泡怔住：“爸爸呢？”

“爸爸...不会和陆叔叔在一起的。”

方小果突然想起来今天早晨，陆叔叔也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他当时说如果爸爸愿意和陆叔叔结婚的话，那他也会祝福爸爸，但是现在看来，爸爸好像...并不是很喜欢陆叔叔。

方小果不敢摇头，只能小幅度地摆摆手：“那我不要和陆叔叔在一起。”

方息衍：“既然你不想和陆叔叔在一起，那以后就不要总去找陆叔叔聊天。”

方小果手里的泡泡噼里啪啦地破碎了一片，睁着眸子疑惑又不舍地看向方息衍，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又把那点犹豫抛之脑后，小声地说道：“为什么？”

“总之就是不要和陆叔叔玩哦。”

方息衍不好给孩子解释，只能直接灌输结论，他的父亲在生前认识不少企业家，他也有幸吃到过不少的瓜，方息衍甚至子嗣对于这些家庭的重要性，尤其是男孩。

方小果聪明懂事长相优异，虽然他没有钱给孩子报课外班提升特长不如真正的豪门贵子多才多艺，但是仅仅是孩子自身的优点就足够优秀了，他担心陆寂家发现方小果是陆寂的骨肉后...会用手段把孩子从他身边带走。

方息衍正想着，外面陆寂敲门询问洗好了没有。

方息衍只得快速给方小果洗掉身上的泡泡擦干身体，委托陆寂抱着孩子去换衣服吃晚餐。

送完孩子又觉得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他刚才还叮嘱方小果不要去接触陆寂，转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