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她体液和气息的玩具清晰干净随手扔进床头柜抽屉深处,用杂物盖住。
然后,她认命般地开始收拾残局。费力地扯下那大片湿透散发着浓重情欲味道的床单和被罩,团成一团塞进洗衣机。又从柜子里找出新的换上。冰冷干净的布料触碰到皮肤,带来一丝清醒,也让她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刚才的放纵有多么疯狂。
做完这一切,她精疲力尽地倒在重新铺好的床上,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枕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躺过的气息。身体深处那被暂时填满的空虚感,伴随着更深的羞耻和迷茫,再次无声地蔓延开来。
……
几天后。江煜公寓的客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窗外是沉沉的夜色。江煜坐在昭意对面,面前的茶几上,摊开着一份厚重的、边缘有些磨损的档案袋。封面上印着红色的“绝密”字样,部分内容被解密封条覆盖。
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昭意,”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有件事,我瞒了你两年。”他拿起那份档案,手指微微颤抖着,解开了最后一道封条。
他抽出了里面的文件。最上面的,是几张触目惊心的车祸现场照片扭曲变形的车辆,散落一地的碎片,还有……刺目的血迹。照片旁边,附着技术鉴定报告和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江煜的声音冰冷而痛苦,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却又锥心刺骨的事实:
“爸妈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他指着鉴定报告上的一行字:“刹车油管被人为破坏,手法专业。现场提取到的微量轮胎印和附近监控拍到的可疑车辆,指向性明确。”他又指向那几张模糊但能看出几个戴着鸭舌帽身影的监控截图。
昭意看着那些照片和文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巨大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血液!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手指冰凉,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江煜的目光从档案上移开,落在昭意毫无血色的脸上,眼底翻涌着深沉的痛楚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我两年前突然消失…”他顿了顿,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嘶哑得厉害,“是接受了最高级别的绝密卧底任务。目标,就是摧毁制造这起谋杀盘踞多年的‘蝮蛇’集团核心!为爸妈报仇!”
他的拳头在身侧捏得死紧,指节泛白:“无法联系你,必须彻底‘人间蒸发’,抹掉所有痕迹…是铁律!是为了保护你…不被他们发现,不被牵连灭口!”他回想起卧底时那些刀尖舔血与恶魔共舞的日子,那些被迫给人注射毒品以取信于人,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时刻,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
他抬起眼,绝望地凝视着昭意空洞的眼睛,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无法言喻的悲怆:
“…昭意,我不是抛弃你…”
他的声音哽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后面的话挤出来,带着血淋淋的剖白:
“…我是用命在赌…赌我能活着爬出那个地狱…赌我能回来…赌你…平安…”
话音落下,那份沉重的档案从他微微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冰冷的地板上。几张染着陈旧血迹的照片和写满冰冷证据的纸张,散落在昭意脚边,如同父母和她被碾碎的世界,无声地控诉着那血淋淋的真相。
昭意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第0018章 第十八章 溃堤(H)
江煜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如同在黑暗的深渊中穿行,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锈味,将昭意强行拖入了他那两年卧底生涯令人窒息的黑暗炼狱。
“毒窟…像腐烂的沼泽…”他眼神空洞地望向虚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阳光的地方,“空气里永远是廉价毒品烧焦的甜腻味,混合着呕吐物和血腥…每一天,都踩着刀尖。看着身边的人…被那玩意儿一点点抽干,变成行尸走肉…然后,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他闭了闭眼,喉结剧烈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