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微微侧首,垂眸间滚下两颗晶莹的泪珠,以帕拭泪。
昙王神情阴鸷,垂握的双拳手背青筋暴起。
梅妃是怎么没的,他的弟弟又是怎么去的,这笔血债,他一刻也没忘。
邓王默了默,少顷道:“本王拨你二十好手,今日无论你在宗正寺做什么,本王都恕你无罪”
永福感激一礼,而后匆匆退下,昙王想跟却被胶东王劝住,“仇人受罪乃至伏诛,八弟看着就好,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昙王意欲反驳,但对上胶东王隐忍的神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诛杀废后,好做不好说,顾珩继位这些年也只是关着废后,不敢赐死。
现在既然永福要出这个头,就让她去。
永福玲珑心思,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马车在宗正寺外停下,她从车上下来,看着头顶朗朗青天,她这一生为权力牺牲颇多,爱人,亲信,最后她的母妃也因她而死。
倘若不能亲自手刃仇人,为母妃为胞兄报仇,她枉为人。
宗正寺厚重的大门在她眼前为她敞开,永福抬脚踏进,身后护卫分列两队,如同她的羽翼。
嘭地一声,身后大门合上。
永福在前院驻足,下人识趣地搬来圈椅高案,“公主,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永福无视下人,吩咐左右:“带废后母女见本宫。”
须臾,四名矫健护卫挟持叫骂不止的废后母女上前,废后看见永福,眯了眯眼,“本宫当是谁?原是你这个贱人。”
废后一身八成新的蓝色布衣,发间夹杂银白,透出些许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