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哥哥不出声了,显然说不过自己,郝立冬沉闷了一下午的心情稍微缓了些,他乘胜追击:“反正我不上你家,你要不就路边停一下,我自己过去。”

“你还来劲了?”

“没有。”

“你看看几点了,那儿有饭给你吃么。”

“街边都是饭馆,我可以随便找一家啊,我今天中午就是在外面吃的,那边有盖饭有沙县,还有兰州拉面和炒饼,要不你靠边停一下。”

“又跟我唱反调是吧?”

“……”

如郝立冬所愿,连政减速靠边停了车,郝立冬还以为连政生气了,一看汽车停了下来,此刻内心是什么情绪,直接上脸,跟逃难似的,着急忙慌地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后再道谢,哪知车门被锁死,拉了好几下打不开。

他转头想问连政什么意思,眨眼间,后颈又被伸过来的手给掐住,紧扣着他脑袋连带上半身都要朝连政倒去,正要喊,突如其来的吻将他微张的嘴巴堵了个严实,有东西滑进他嘴里,不是简单的亲嘴,跟昨晚一样恐怖的深吻。

“唔唔”

车窗外,汽车鸣笛声由远及近,穿过透气的缝隙传进郝立冬耳朵,想到路边随时有行人能透过窗缝看见里面,他慌得要死,可是躲不开连政这波强势的占夺,心悸得厉害,呼吸渐渐困难,撑在扶手箱上的胳膊也酸到渐渐脱力,舌头麻木地被对方吮咬着,灼烫的气息拂在脸上,他下腹忽地一暖,和春梦里一样的感觉。

完了,好像湿了……

连政只是想收拾下这小子,结果给自己亲上瘾了,他立刻退开把人放了,缓了一会儿后,警告郝立冬:“再跟我唱反调,就这么办你。”

“……你,你昨晚答应……”郝立冬呼吸还没平稳,说话带着喘。

“一东一西两个方向,快到家了你跟我说想回奶奶家?”连政语气冷下来,盯着郝立冬直接挑明,“早上给你打飞机的时候倒挺热情,缠着我又亲又摸,合着裤子一穿,失忆了?”

“……”郝立冬一整个痴呆住,望着连政,嘴都不会张了。

“甭跟我装傻充愣,安全带系上,我开车了。”连政自己也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继续出发。

郝立冬靠着座椅背,别扭地调整了下坐姿,扣安全带时动作都不利索了,被吓的。

他没有失忆,记得春梦里的自己干了什么,有多不要脸,也记得画面有多淫乱,他着急脱裤子脱不下来,才脱了一条裤腿就猴急地把腿张开,像黄片里的女主角一样,等着哥哥给他打飞机。

因为梦里不用面对现实和一切痛苦,全是畅快,所以他才放纵自己,哥哥给他打完飞机,还摸了他下面,说他敏感,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流了不少水,比在医院里检查时多,心里是高兴的,这样哥哥就能顺利进来了,不会很疼。

如果这些都不是梦,他……他还是跳窗自杀吧,不活了。

81.捉迷藏

窗户纸撕开后,郝立冬藏着的那点小心思,连政看得透透的,一下车便将人牵住,没给郝立冬缩进龟壳的机会。

这小子果然不负他望,开始整幺蛾子了,一会儿说白天路走多了腿脚不舒服,嫌他走得快,一会儿说后背痒了想挠挠,求他撒开手,嘴一点没闲着,绝口不提早上跟他亲热的事儿。

自郝金芳去世后,连政太久没听郝立冬这么叽叽喳喳了,虽然话不中听,但他听着舒服,于是步伐加快了些,手牵紧了点,听郝立冬啰里吧嗦地跟他抗议。

“哥,我脚累啊,骗你不是人,都说了以后不躲你,我不跑,你先松开。”

在南城大热天逛几个小时的湿地公园不见累,糊弄鬼呢。

“再说我想跑也跑不过你啊,腿没你长。”

这句话还算中听,知道自己腿短跑不过他。

郝立冬心里对亲哥哥有愧,也没脸在公共场所拉拉扯扯,只能憋着一肚子闷气和连政讲道理,可一番好说歹说,连政压根不搭理他,裤裆里潮呼呼的,走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