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老蹭到命根子,这一蹭他又想起连政车上说的话,实在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我就想自己慢慢走,撒手行不行啊?”
连政没撒手,但放慢了脚步,问郝立冬是不是还想跟他唱反调,一句话噎得郝立冬又老实起来,不再冲他嚷嚷,也不叽叽喳喳了,由他十指紧扣地牵着。
两人在安静的地下车库里手牵手慢慢散着步,互相都没开口,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到了电梯口,连政忽然说:“我饿了。”
郝立冬一顿,满腹憋屈在听到这三个字后,散了个干净,下意识向连政道歉:“对不起啊哥,你饿了为什么不早说,路上那么多吃的,早知道我下车给你买点垫垫肚子。”
“现在饿饱了。”连政转头问郝立冬,“接着走两圈?”
“……”
此刻,郝立冬希望连政是在说反话呛他,不是真的饿了。如果下面没出毛病,他很想和连政再走两圈散散步,把这个圣诞节当作春节,安心过完。
他伸手去按连政按过的上行键,按了三下,语气带着自己没察觉的心疼:“忍忍啊,电梯马上到了,回家就能吃饭了。”
看郝立冬跟哄小孩儿一样,连政想到了暂时存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那只圣诞袜,又说:“凉了。”
“我给你热热就好了,很快的!”
电梯门一开,郝立冬就拉着连政进去,这一着急,蹭得他命根子更难受,湿黏的布料擦过头部,尿尿的地方刺痛了下,好像生怕他忘了那场春梦是真实的,反复提醒他尽快下决定。
连政不是一个张扬的人,感受到郝立冬对自己的心疼,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郝立冬拥入怀中,在监控底下勾住他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郝立冬傻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又是扭头抗拒又是疯狂挣扎,使出浑身的劲儿用力推开连政,慌张地缩到角落冲他嚷起来:“为什么又亲我啊,我又没跟你唱反调!都让你牵手了你还亲,你昨晚还说不亲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原打算吃过饭把人送回老太太那儿,连政突然不想放郝立冬走了,尤其郝立冬还缩在角落里冲他贼喊捉贼,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倒显得他像个逼良为娼的混蛋。
也罢,不是没做过混蛋,省得每回一亲热就闹脾气。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又亲你。”
郝立冬紧张得心脏直跳,电梯轿厢的空间明明很宽敞,他却有点呼吸不过来,飘忽的眼神刚停在楼层显示屏上,就听见连政说:“因为你一直在勾引我。”
“……”
“知道‘勾引’的意思么?”连政直视郝立冬朝他看过来的双眼,“花会用自己的花蜜引诱蜜蜂去采它,你也一样,一直在用你自己来引诱我,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我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