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回南城了。”
兄弟脖子上还挂着两个没消下去的吻痕,任砚是看得清清楚楚,连政注重形象管理,怎么会允许这种痕迹存在。他没太懂,又问:“什么意思,分手了?”
“……”林景禾朝他翻白眼,“分个屁,你能不能盼点儿好?”
“那你倒是说清楚,话说半截的,我哪儿知道?”
“边儿去!不想跟你说话。”
“……”
多少年了,好兄弟铁树开花终于谈上恋爱,任砚还等着摆席庆祝。登机前,他贴心地替连政拎电脑包,拍了拍连政后背,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传授起经验。
“这媳妇儿闹脾气,就得哄知道吗?尤其你这个岁数还那么小,更应该好好哄着他,别管因为什么,咱第一时间得自我反省,就算是他的错,你也得揽下来。”
“他没有错,是我的问题。”连政又想郝立冬了,这小怂蛋还记着他今儿要出国,此刻是不是也在想他。
“是你的问题就赶紧哄,现在哄好了没?”
“等我忙完这阵。”
“……”
任砚看着自行往前走的连政,佩服得五体投地,转头对跟上来的林景禾说:“亏了是个同性恋,就他这样的,哪个女人受得了?我要是立冬,应该也跑了。”
“你懂什么,他这样的才好,专一又有责任心,立冬会想明白的,我懒得搭理你。”林景禾快步往前走。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呢,”任砚追上她,“又哪儿招你了?”
这趟去国外,连政待了近一个月,一是为项目,二是给郝立冬一些私人空间,他也有了新的规划,回国前和任砚好好谈了谈,今后各自发展,有缘项目上再合作,毕竟任砚来北城是因为他。
不过他真没想到,出趟差,最贴心的女助理被兄弟拐跑了。
回到北城已经二月,刚好赶上小年,连政从他爸那儿得知,二叔一家子从海城提前回来陪老太太过年了,卓舒兰也把自己的老母亲接来了北城,今年不去乡下了。
一到过年,连电话里都掺了年味儿,手头的事情全忙完了,他惦记着远在南城的郝立冬,人还没出机场,就吩咐助理帮他把明天飞南城的机票给订了。
“还挺着急,不错。过完年再回来?”任砚问。
“看情况,得回来一趟,很多事儿需要交接。”连政说,“你跟景禾坐司机的车,我打车走。”
兄弟为爱远走他乡,甚至有定居云城的打算,任砚第一个全力支持,趁着女朋友去洗手间的空档,他安慰连政:“我听景禾说了,你这小对象就是太孝顺太重感情,他一个孤儿被养母拉扯大,肯定想完成养母的遗愿,现在卡进死胡同了,再好好开导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