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郝立冬昨晚麻药过后特别黏人,跟受委屈的小可怜似的,身边离不了人。

现在已经完完全全依赖他,肚子不舒服了会说,没胃口吃饭会说,想要抱抱和亲亲都会说,他一步没敢离开,更是一宿没怎么合眼。

没多久,微信便陆续收到助理发来的消息,任砚也去了云城,此刻就在郝立冬的表叔家里。

见连政专注地盯着手机,好像心事重重,郝立冬忽而想起他哥要回北城处理工作,把这么要紧的事给忘了。

“哥,你快去北城忙你的工作吧,反正下午出院了,我一个人没事,别耽误了。”

看着林景禾发来的消息,连政一时忘了回话,原来郝立冬出生那年的六月五号,阴历刚好四月二十,与身份证上的日期对上了,老人家犯糊涂,带孩子上户口时搞错了日子。

可怜的畸形儿被生母狠心抛弃,养母揣着一大笔钱却不负责任,辗转过两个家庭,没有人愿意收养,畸形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就连唇裂也拖到快三岁才做了修复手术。

之后,郝金芳再次丢下残疾寡母和养子,独自回了南城,直到养子七岁那年,寡母因病去世,她才将郝立冬带在身边,并养大。

人已去,这个女人可怜又可恨,不值得同情,连政却也想对郝金芳说声谢谢。

哥哥一直不吭声,忙什么呢?郝立冬有点好奇连政的工作内容,他现在可以活动了,于是抓住护栏坐起来,脑袋凑过去光明正大地偷看,凑巧撞见自己的生日,再一看对方备注,是林姐。

昨天中午才说,林姐这么快就到自己老家了?好像哪里不对劲,他猛一拍脑门,问连政:“哥,我这个事情,春涛是不是偷偷告诉你了啊?”

“没有,”连政抬头看郝立冬,“你什么都往脸上写,瞒得住我么。”

昨天才上演过“生离死别”,郝立冬感觉自己被哥哥耍了,他又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不可能,肯定是春涛说的,算了,他说了也好,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就怕你知道我是你弟弟,受不了刺激,要跟我分手,你要真跟我分手,那我就受不了刺激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经吓?”

“可咱们这个是,是乱伦啊,不道德的。”

看郝立冬又一副怂相,连政成心逗弟弟:“既然不道德,当初为什么勾引我?自个儿欠操,不老实。”

郝立冬忽然乐起来,边笑边伸手去掐哥哥的脸蛋,“能不能别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啊,你才欠操呢!”

连政:“……”